“怎么会!”北堂乾似是很震惊,就算是被迫和亲依她信中的意思也是断断说不出这种话的。
他抬眼向上首高大男子怀中转过头去不肯看他的女子望去,心中满是伤心和惊愕。
见到卫桑辞那仿若心虚的动作,他的心时凉了一半,那他们在卫国的两年时光算什么?她又把他当成了什么!
“呵……”北堂乾自嘲一笑,是了,她从未与他说过喜欢就算如今要去喜欢北堂枭了又与他何干呢?
想通以后,他压下满心不甘朝两人行了一礼道,
“儿臣恭贺父王与卫国公主百年好合。”而后不待上首人说什么便转头浑浑噩噩的走了。
他一转身,北堂枭便放开了手。
“哟,大王这是用完就扔啊?”卫桑辞戏谑地看着他强装镇定实则手足无措的样子。
“怎么不去哄你的小情郎?”北堂枭不理她的调戏之言,转而问道。
“哄情郎之前自是要先哄好夫君了。那么大王以为这小情郎是留着还是不留呢?”她捻起北堂枭的一缕墨发细细把玩,似漫不经心地道。
北堂乾是北疆储君,自是不能让她握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的,但若连这些把戏都识不破这储君倒不如换个人来当。还是让这卫国公主给他上一课好。
“公主开心便好。”他垂眸便看见被卫桑辞编成小麻花辨的墨发,心道:“心性再怎么成熟,也倒底是个孩子。
他十三、四岁随军出征时,她尚在襁褓之中,于他而言卫桑辞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忽略掉头皮传来的细微感觉,他又继续“大王子性格太过单纯,如若公主愿出手为本王调教一番自是最好。”
卫桑辞又手欠地扯了扯刚编好的小麻花,道“大王既开了口本宫便勉为其难教他一教。只是,大王该怎么谢本宫?”
她桃花眼中眸光潋滟,很是真诚地看向北堂枭。
“公主想要什么?”北堂枭自然知道她为那十六城而来,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宫想要什么,大王又岂会不知?”她眸中寒光一闪而过,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她站起身来道“无妨,终有一日本宫会让大王将本宫要的亲手奉上。”
“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
“大王既让本宫教大王子,总不能什么报酬都没有。既大王还没想好给什么,本宫便先收些利息。”
趁北堂枭未反应过来,她俯身一口亲在他的左脸上。
女子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脸上,自记事起便没与女子亲近过皮肤的北堂枭脸不争气得红了,被她触碰的面上那一小块仿佛烧了起来。
好在他肤色深看不出什么来。
待他反应过来时,目光只寻到那一片如蝶翼般翩飞的红色裙角张扬着离去。
“北堂枭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撩成这样。”
他在心中唾弃自己,本以为很快就会忘记,却不想被这一吻彻底乱了心。
殿外守着的总管看卫桑辞已出去,便回到北堂枭身边伺候抬眼却看见他们神圣不可侵犯的大王面上多了一抹胭脂色。
“大王。”
“何事?”北堂枭从凌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您的脸上沾了些胭脂。”
北堂枭耳根又烧了起来,掏出锦帕将脸上卫桑辞方才亲过的地方擦了一遍。
洁白的锦帕一下子沾上了那带着醉人幽香的姝色。
北堂枭犹豫半晌,若无其事地将锦帕收入袖中。
大殿内沉香袅袅,又恢复了它的庄严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