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贾家礼佛祭祖仪式结束后，贾继昌开始训诫：“认真持戒，这一生就会免去很多灾祸。凤文的事，虽然表面看似冤屈，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不能自律导致的祸害。我们都要引以为借啊！这个世界就是个财色名食睡放纵的世界，我们不能要求别人怎么做，但是可以管住自己。这就是修行。你们可都记住了？”贾继昌锐利的眼光在儿子、姑爷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贾咏仁挺直身子大声说：“爸，我记住了！”

王凤鸣弓着身子说道：“爸，我一定引以为借，按您说的做！”

薛友亮点着头，“爸，我也是。”

贾继昌严肃地点点头：“希望你们说到做到！不要让祖宗蒙羞！”

接受完训诫，贾家的儿孙们走出祠堂。

男人们和孩子们去放鞭炮，咏梅、咏菊、友琴在厨房里忙乎着。

咏竹抱着志超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跟父亲说着话。

“咏竹啊，你现在在学校咋样啊？”

“爸，学校的领导、同事们对我都挺好的。”

贾继昌点点头，“难为你了！有啥困难就跟爸说。”

“家里有我婆婆帮我带孩子，还有哥哥、姐姐们帮我，您不用担心。”

“你能够给凤文改过的机会，做的对！对你和孩子都好！”

“爸，您别老想凤文的事，要保重身体。”

“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因为王凤文的事情，再加上贾咏义没有回家过年，贾家今年的年节气氛比往年淡了许多。吃过午饭，贾继昌去东屋午休。贾家的儿女们各自散去。

大年初一的下午，林家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着王凤文的事情。

“你说凤文一审被判了十年，大姐他们这个年怎么过呀？”

林卫国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世华不是给找了市中院院长了吗？等过了年凤文上诉，改判。”

“再改判，也得判啊！凤文这孩子，这辈子就毁了！”

“这就是教训！他不跟那几个联防队员去喝酒能出事儿吗？”

“谁会想到，喝个酒出这么大的事？”

“酒能乱性！怎么就不出事？”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

林卫国一看来电显示，连忙打开免提，朝着老伴招手：“是咏义！”

贾秀莲凑上前大声叫道：“咏义！”

话筒里传来贾咏义的声音：“姨、姨夫过年好！”

贾秀莲问：“咏义，你怎么过的年呀？”

“我和同事们一起包的牛肉饺子。”

“怎么不回家过年？”

“我们这儿有两位领导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了，我值班，让他们回家休假了。”

林卫国问：“咏义，想家了吧？”

“嗯。想家。”

林雨露走出卧室。

贾秀莲向女儿招着手，“是咏义！”

“咏义哥，过年好！”林雨露大声说着走到电话旁。

“过年好，雨露。”

“咏义哥，你带的维他命还有没有？我去给你买，寄给你。”

“雨露，谢谢你！现在大雪封山，道路都阻断了，寄过来的包裹都送不过来。”

林卫国说：“咏义，想家，平时就多打打电话，聊聊天，多跟雨露说说话就不会想家了。”

“哎！姨夫、姨，你们保重身体！春节快乐！”

“咏义，你也保重！”林卫国放下电话。

“你说咏义非要到那么艰苦的地方去干嘛？连水、电都没有，怎么生活呀？”贾秀莲说着坐到沙发上。

林卫国走过来坐在老伴身边，

“过去我在部队的时候，还不是一样？”

“你那是什么时代？现在是什么时代？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