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锦缎、赤幕红墙,桓王李期在侍卫凌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进洞房,众人还未行礼,就见李期微微摆手,道:“都下去吧!”
“是,殿下”
宫人陆续离开,只有新妇的陪嫁丫鬟子苓没有走。
凌风见状大声呵斥道:“耳朵聋了不成,还不快出去。”子苓本想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个陪嫁丫鬟玉竹拉走了。
见众人全部离开,凌风也退出了房门。门关紧后,李期正了正衣袖,然后缓缓走到床边,道:“时间虽然仓促,但该有的仪式一样不差,本王知道成婚是大事,必不能委屈了你。”说完就走上前,想要揭开新妇头上的红盖头,可这时却见新妇突然起身跪了下来。
头叩在地上的瞬间,盖头缓缓滑落,李期看着面前人奇怪的举动,不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民......”因为紧张,第一遍未能出声,新妇咽了咽口水,连忙又说:“民女有事禀报。”
李期听出此人并非时家长女时宛,于是呵令面前之人:“抬起头来。”
“是......是,”新妇攥紧衣裳,缓缓抬头,待李期看清面前之人的模样,勃然大怒,道:“放肆!”
新妇被这声呵斥吓的一惊,但还是连忙叩头说:“桓王殿下息怒,求您听我解释。”
“解释?本王问你,你是何人?”
“民......民女时宣。”
“本王今日要迎娶的是何人?”
“姐姐时宛。”
“你既知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时家如此不把我桓王府放在眼里,那这门亲事不做便罢。”说完就朝门口大喊:“来人哪”
“桓王殿下,”时宣连忙上前拉住李期的衣裳,可还没开口,就见凌风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紧跟着进来的还有子苓。
凌风俯身行礼,询问李期有何吩咐。
李期冷面道:“吩咐下去,即刻遣回时府众人,告诉时临,今日婚事就此作罢,本王明日必亲自登门讨要说法。”
“啊?殿......殿下此言是何意啊?”
“桓王殿下,”时宣见李期不容分说,就要遣送众人回府,连忙解释道:“殿下,时家并非对殿下不敬,只因姐姐中毒未愈、无法下床,家父唯恐花轿空抬,折了殿下颜面,这才由民女顶替,代替姐姐先嫁过来,等她解了毒,身体痊愈立刻便会换将回来,求您收回成命。”
“一派胡言,本王今晨派人去问,还一切都好。”
“民女不敢撒谎,今......今晨确实一切都好,只是上花轿前姐姐贪吃了几块糕点,这才中毒的。”时宣紧紧拉着李期的袖子,眼神里带着热切的渴望,继续说道:“殿下,家父绝非有意欺瞒,只是不想让您失信于人,也不想耽误殿下与姐姐这番姻缘,还请您看在家父一片丹心的份上,饶恕时家,饶恕父亲。”
“时宛中毒了?”闻听此讯的凌风吃惊的问道。
“是”时宣看向凌风,解释说:“中毒一言,是济世医馆的魏郎中亲口说的,我也的确看到她口吐鲜血、腹痛难忍。”说完又扭头看向李期:“桓王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只求您在查明真相之前,切勿轻易退婚。”
“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