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来人是一位老秀才,头戴冠帽,手背一把戒尺,看起来非常严厉。
“吾名陈昭,字屈臣,此前的规矩想必松文先生已经立过了,那本教就不再复述,你们除了遵守院规之外,谨记圣人之言,时时刻刻默念,都知道了吗?”
他一开口石渊便知道此人是一位老儒生了,也是秀才功名,儒学科举的忠实拥护者。
“知道了。”
啪啪啪!
学子们回答的声音有些疲软,这让老儒生心中一怒,便拿着戒尺在课桌上连击三下。
众学子被吓了个激灵,瞬间打起精神来,因为是下午,之前都有些精神不振。
老儒生见他们已经精神了,便开始授课,主要讲解五经中诗经的第一篇关雎。
老儒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学子们:“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夜幕降临,时间一晃而过,第一天的学业就这么过去了,石渊感觉还不错,回顾了一下白天知识,以及松文先生提到的三试考试的规范写法等一系列之事,完全清楚明白之后,便闭眼沉睡!
第二天早上,又是新的一天,石渊昨天已经熟悉课上的事了,心中消了一些顾忌,便开始专心致志的听学教义。
还别说,这古人讲解课文的能力似乎也不比前世现代的语文老师差。
主要是大家都识字,没有必要像小学生那样教生字的读写,倒是省去了学院的一番功夫。
上学对石渊来说,几乎是一个循环往复的事,毕竟前世读了十多年,对现在的课堂也融入的很快。
白陶的夏季多雨,六月下旬的雨连着落了四天,很快便是一小期休息,也就是书院每上八天的课就休息两天,一个月下来也有六天的假期。
与书院不同的是,国子监则是上十修一,而且还是在京畿天下脚下,比其他州省卷一些。
“渊大哥,明日休假,可要出去游玩?”开口问话的是邢羽,字云逸。
这几天两人也算是混熟了,石渊认可了这个萍水之交的同窗。邢羽比他小几个月,所以称他为大哥,石渊也不在意。
继而接话道:“不了云逸,我明日要到书斋看书,读一读历史文学,然后准备苦读,待到明年开春下场。”
听到石渊此话如此坚定,倒叫邢羽不知该说什么,他生在富裕家庭,对读书没有多大感觉,只是家里老父催得紧,叫他一定搏个功名出来。
“渊大哥好志向,只是小弟不能随上,倒是汗颜。”
邢羽和他一起收拾完课桌,然后便走出教室。福生见自家少爷出来了,连忙上前呼道:“少爷,我来拿吧。”
邢羽将东西交给自己的书童后,追上石渊。
“你家里光景应该不错,不懂我们这些小民对功名的渴望,不在意功名也在情理之中。”石渊开着玩笑说道。
“害,兄此话过分了啊,小弟怎么可能不在意功名。只是我这个学文天赋有限,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十岁时考这家书院,到现在才得进,可见我不是读书的种子。”邢羽说着。
“各有各的难处,也不知道我老父是发了什么疯,就一定要我考,没办法拗不过,只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