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灯,昏暗浅白。
这个空间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两个人对视的眼,在冷冰的空气里碰撞。
池月被乔东阳捏住手,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距离近得如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晰的感知。
如此之近。
如此之近。
她一动不动,在脑子里竭力寻找那种熟悉的、排斥的、厌恶的、痛恨的情绪。
没有。
什么都没有的。
脑子是空的。
理智告诉她,她并不讨厌。
就像那晚在小树林,她摸他的脸,摸他的头
渐渐靠近,渐渐地丧失了本能
是的,池月认为,她的本能应该是讨厌的,非常厌恶的,会生理性想吐的可是,都没有,一切都没有发生。哪怕,他们如此之近。
“看够了吗?”
乔东阳是个正常男人。
身上软绵绵的女人,正在用异常古怪的视线看他,怎会感受不到?
是知道的,毕竟那视线太冷了。她的眼,没有热度,冷得像此刻屋外的天气。
“乔东阳。”
池月双眼不动,盯住他。
“说。”
“你好像是不太一样。”
“”
上次她好像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
乔东阳的大脑发出警报,这个女人有问题啊?她为什么说他不一样?她所指的“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
“可以再摸摸你吗?”池月突然问。
她低下的头,呼吸带香,突然闯入乔东阳的肺。
有那么一刻,不能换气。
他怔住,看着这个神奇的女人。
此情此景,敢能正常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疯,就是傻。
显然,池月不疯,也不傻。
她正用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看着他,脸上只有疑问,就好像在问这头猪多少钱一斤,可以摸一下肉感不?
乔东阳不允许自己沦为猪肉。至少,不能是这么廉价的猪肉。
“这么占便宜,不好吧,池小姐。”
“如果你想起身,早就起来了,乔先生。”
“你压着我。我起不来。”
“我没有力气阻止你。别骗自己,你很享受。”
“我是看你入魔了,寻思要不要拯救你一下?”
乔东阳用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词入魔。
池月听着,却觉得极为符合她当下的心境。
一种惊叹的,古怪的,不受控制的魔性,左右着她的心。
为什么乔东阳跟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见面,被他抓住手腕,还曾如蛇上身,恐惧惊慌。
但在再一再二再三后此刻,他抓住她的手,她压在他的身上,他们都在床上,她居然没有半分恐慌感,甚至没有排斥的反应,那些曾经折腾过她的恐惧细胞,这一刻安静得仿若从来不曾存在。
她想知道这里有什么奥妙
乔东阳和别人不同的奥妙。
是皮相的,是味道的,是触觉的,是心理上的抑或是磁场效应?
“乔东阳,可以吗?”
她轻声问。
虚无而轻弱的声音,软到极点,柔到极点,也撩到极点。
“我敢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舍得拒绝”乔东阳嘴角轻轻一提,就说出了让他将来后悔不已的作死言词,“但我和别人能一样吗?池小姐,虽然你很诱人,但我呵呵!”不能做一块廉价的猪肉啊。
后半句的真实心理,他说不出来。
池月也没有给他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