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皇上当年即位后,活下来的皇子也就是国学里面的司严学监,其原名也就是君司严,正是皇上的同胞弟弟。
听到这句话,贤王踉跄了几步,往后退了退,“儿臣不信,父皇为了皇兄,连这等谎话都说出来了吗?”
“咳咳咳。”
老皇帝端坐起来,看着站立的贤王,“此事本不想告诉你的,只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你外祖一家当年通敌叛国,意图谋篡皇位,你一直觉得其中有些冤情,也一直在查明此事的真相。”
贤王见老皇帝要同自己说话,心里震惊,但还是听了下去,“难道不是被冤枉的吗?儿臣外祖一家战功赫赫,与烈国多年敌对,怎么会通敌叛国。”
“当年朕也是不信的,只是所有的证据都摆在朕的面前,朕不得不信。”
老皇帝指向屋内的一侧,“证据都放在了左侧的盒子里面,你去看看吧,咳咳咳!”
老皇帝的话让贤王大惊失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多年的坚持都是一场空,急着去翻看那边的证据,丝毫没有顾忌老皇帝。
看着铁证如凭的证词和书信,贤王不敢相信,“竟然是真的,那我,我的身世呢?”
贤王是老皇帝的淑妃生下的皇子,那时候贤王八九岁,也记得老皇帝疼爱过他,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相信现在的老皇帝对他置之不理。
“当年,你母后多年没有身孕,连同你祖父想从宫外找个男子代孕,却没想到碰到了司严,也就是真的皇弟,二人误打误撞有了你。”
“咳咳咳,朕当初也以为你是朕的亲生孩子,自从你出生后,也从未有过薄待。只是没想到,随着你年岁越高,你外祖一家想独揽大权,让你登基为帝,他为摄政王。没想到朕的皇弟,当场拆穿你的身世,说你并不是朕的儿子,而是他的孩子。”
“朕当时也不相信,只是后面淑妃自缢,留下了一封书信,阐述了当日发生的事情,她以死护你周全,朕于心不忍,只好继续将你养在身边,只是终究不如当初疼爱你了。”
“那封书信就在盒子地下,你一看便知,咳咳咳。”
事到如今,贤王也不得不信老皇帝的话,他眼睛赤红,满脸的张皇失措的不可置信,换作是谁,多年坚持的事情一朝成空,也会如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清让,收手吧。”老皇帝见他面色苍白,也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收手?”贤王将手中的证据放在蜡烛上,神色癫狂,讽刺地笑出了声,“不可能!”
“儿臣不可能收手的,如今走到了现在这步,只差一步本王就能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不可能收手!”
“唉。”
老皇帝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痛苦。
他知道,贤王的心早已被权欲蒙蔽,再也无法回头,他没有退路了。
“清让,若你收手,朕不计现在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朕当做都没发生。”老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唤醒贤王内心深处的那份纯真与初心。
贤王的手微微一颤,烛光在他的眼中跳跃,映照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矛盾。但很快,他那赤红的双眼中又充满了坚定与冷酷。
“父皇,儿臣没有退路了。”贤王的声音如同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清让,你毕竟是朕的侄子,临越的性子你也是知道了,他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只要你现在收手,我们还是一家人。”老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与哀叹。
贤王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证据一炬焚之,火焰瞬间吞噬了那些曾让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父皇,儿臣不会收手,也不能收手,既然父皇不愿意,那儿臣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了。”贤王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伴随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老皇帝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泪水悄然滑落,一时也不知道在哭些什么。
那日后,贤王就将老皇帝和皇后囚禁在养心殿,然后将大臣的官眷接进了宫,并让皇上身边的钱公公着急众位大臣进宫,说是皇上病重,要宣读诏书,让众位大臣入宫觐见。
“朕以圣明神武,统御四方,抚有华夏,临御天下四十余载,宵衣旰食,勉力治国。今朕寿将终,念祖宗创业之艰难,思国家继统之重大,特此诏曰:
皇三子君请让,秉性忠良,才识过人,德行兼备,仁孝为先,朕观其行事,无不恪尽臣子之道,实为朕心中之佳嗣。朕深信其能继承大统,承继朕之帝业,光耀我大清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