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嗓门尤其洪亮,成功让此时混乱的场面暂时平息了下来。
随着人群的走近,何嘉业的五官才从四个人当中显露出来。
“爸,你怎么在这里?”
“爸……”
两道声音一长一短,成功让人群中心的两个中年男人皱了眉。
“嘉业,怎么回事?”何盛国看着被围住的儿子,神色不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但看着倒是没受伤。
临河市的冬天一般不会下雪,但室外怎么说也得需要一件厚实的外套,何盛国脱下自己西装外面披着的外套,赶紧捂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这人神经病,”何嘉业看着眼前一大群人,倒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这么个无赖看上并且纠缠了过来:“给他解释他也不听。”
另外一个比何盛国更肥胖的中年男人见状有些尴尬的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何总,我这小儿子吃喝玩乐惯了,有些没脑子。”
“德标,赶紧过来给何少道个歉。”
寸头男王德标不情不愿走了过来,并不是很服气,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指不定是什么干儿子情弟弟呢……”
“我去你大爷。”耳聪目明的运动员何嘉业一字不漏听了个全乎,忍到现在他要是再不动手他怕不是有病。
这一脚踹出去极有水准,直接将人给踹飞出去,一时旁人悄悄看热闹的场面都寂静了下来。
“你!”中年男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会儿何嘉业敢动手,他示意身边人去扶起寸头男,同时很是不满的看向了何盛国。
“何总,这是几个意思?即使犬子有冒犯之处,当我面这样也有点不妥吧?”
何嘉业这会儿觉得自己似乎冲动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爸添了麻烦,不过他向来不会骂人,所以动作上难免就干脆果断了点。
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的何盛国自然是个人精,这点时间他已经大概推测出了事情的经过。
这光头的什么王八德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居然敢仗着家里势力来骚扰他儿子,以前肯定干了不少腌臜事。
“呵呵,可能是王少嘴巴臭了点,我儿子乖乖巧巧估计骂不过,动手是直接了点,但还算是帮王总管教了一下,不用谢不用谢。”何盛国笑眯眯的解释。
“你!”这话噎得中年男人脸色涨红,不过马上又镇定了下来:“既然这样,今天再谈那块地的事也不合适,改日我再上门来拜访何总吧。”
“不了不了,就不麻烦王总了,那块地的事就算了吧。”
“什么意思?”
何盛国揽着何嘉业,比起儿子稍矮一截却一点不气弱,语气强硬:“我说,那块地不管你出多高的价,我都决定不给你了!”
“何盛国,你想好了?”中年男人眼神阴沉,盯着父子俩就像仇人:“临河市除了我,我不信还有谁能跨过我和你合作。”
“我不出总行了,我就放那让它长草改善绿化,虽然我人不在临河,总要对这城市有点贡献才是。”
“好,你真有意思,你等着瞧。”中年男人见着何盛国彻底没有了商谈的意思,马着脸冲自己儿子喊叫。
“王德标,赶紧跟我滚回家。”
寸头男同样没有错过两人的对话,他这才像酒醒一般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搞砸了自己父亲的生意。
不过多说多错,这个时刻他终于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和动作,灰溜溜的跟在他父亲这群人身后。
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瞪了被护着的何嘉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