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者是颇为邪恶的咒具。
它源自一对恋人的相爱相杀,禁忌的爱使诅咒滋长,扭曲的羁绊令彼此永世纠缠。
二人在暗中维系着亲密关系,幽会时释放情绪,对在外关系和谐融洽,但保持有边界感。
他们各寻一位表面伴侣,扮演过活正常的人生,是当地人人艳羡的美满家庭。
而嫉妒与羡慕也存在他们之间……
她看到他与伴侣接吻,尽管知道是演戏,仍没按捺住杀心。
他偶遇她和伴侣约会,明知道是做给外人看的,最终还是痛下杀手。
彼此相爱相杀,不断谋杀对方的伴侣,直至罪行曝光无法掩盖,才被教会以圣火肃清。
二人最终炼化成爱的诅咒,遗留下一正一副的邪恶咒具——模仿者。
当持有者接触主具,将获得副具视野、听觉、触觉,监视它周围的一切,体验它所体验的感觉。
此前和大小姐看电影、逛商场、抓娃娃,霍曙将副具伪装成玩偶送出,现正被她放在枕头边。
裴潞的气味在床铺上弥漫,淡淡的幽香令人心神宁静,忍不住想多贪恋一会。
长而茂密的头发肆意披散,为她冷艳的五官平添一份凌乱,更衬那双慵懒且含挑逗意味的眸子。
大小姐盯着手机浅笑,翻个身距离玩偶更近,淡雅绵长的幽香愈发清晰。
接着,她拎起玩偶随意丢向床尾,抬腿夹紧崭新的等身高抱枕,丝质睡裙从膝盖滑到胯部,隐隐可见超绝领域。
当玩偶被抛起,霍曙的视角也跟着飞起来,刚好看清抱枕全貌……
丫的,用别人照片做这种事?
腹肌有一块块的凸出轮廓就算了,怎么人天梯也有?
关键面颊还有表示羞涩的红晕……逆天大小姐,嘴上嫌弃二次元抱枕,转头就悄悄私人订制。
不过这倒是好机会,也算揪住了裴潞的小尾巴,日后应对上司的勒索也有底气。
霍曙正想着如何取证,忽两眼一怔,挺背坐直……似乎被什么凉凉的、香香的,很像脚的软肉贴着胸膛。
时而脚趾卷起,时而摁住挤挤压,又或脚掌轻贴着滑动。
透过“模仿者”的视野共享,他看见了。
一只白净如牛奶,顺滑似白玉的大脚晃啊晃,咒具将玫瑰足浴的气味传递回来,香香甜甜引人上头。
灵活微爽的触感反馈给持有者,浑身上下酥软凉麻。
玩偶小小一只,基本上和裴潞的脚长相等,脚掌压上去,等同于踩住整一个人。
“哥,你怎么脸红红的?”童怜一呆呆眨眼,“烫就张嘴晾一晾,不用憋着。”
“昂,还是你有经验……”
霍曙随口应付一句。
另一边,裴潞正夹着抱枕哼哼,双脚有意无意地拨弄床尾玩偶。
触感回馈到霍曙身上,深一脚像踩背,浅一脚像按摩,脚趾抵住蹭蹭则像更私密的接触。
一切都是为了掌握证据……霍曙眼神正直,享受十分钟才松开挂件。
玫瑰香气和凉玉触感消失无踪,被肆意摆弄的燥热感逐渐平缓。
“够么,我再加点肉吧。”
“饱了哥!”童怜一紧张兮兮,“可以来点素菜……比如鹅蛋和鹌鹑蛋。”
“好。”
霍曙喊服务生添菜,边吃边琢磨着……果然是邪恶咒具,抛开监视、跟踪、咒杀不谈,双重触感的用法也很邪恶。
难怪那对兄妹硬要挤上天国的列车,爽上天了都!
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掌握大小姐迷恋鼠鼠抱枕的直接证据,以便日后面对强欲勒索时,有底气狠狠地顶撞她。
……
吃完涮锅,霍曙带着童怜一结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