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的禁术。”
五族的国主皆认出殷无寿正在催动怎样的玄道妙法,他们震惊于殷无寿的胆大,心中各有猜测。
远方,火族的国主殷京景面色凝重,端坐在身披战甲的火云豹上,身后跟随着装备精良的火云骑兵团,骑士们皆是同殷京景同样的面色。
火云骑是后来火族精锐火豹骑前身,由殷无寿一手组建,在战场上杀敌名震一时。
“关于禁术。”殷京景身旁,有一白衣的谋士,不等他说下去,殷京景冰冷的开口:“住口。”
白衣的谋士知趣的低下头,身后的火云骑将士眼中流露出寒意,为首的火云骑领队剑眉星目,生得俊朗,体格健硕,一看便知出身高贵,对着殷京景,道:“国主命我们前来,就是为等这一刻吧。”
殷京景微微侧转,看着这位年轻的将领,面上无法瞧出喜怒哀乐,平静的回道:“他们以为我要杀无寿是为了王位稳固,毕竟自古以来帝王家的宝座常常染血,帝王之道孤寂常伴,有时最为无情,要登临宝座,常常需要踏过累累白骨,自古至今,兄弟手足相残从来不是罕见的事情。”
“国主想说的是。”年轻的将领同样平静道,内心却是震撼,毕竟这样的话实在不适合直白坦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作为火云骑的一员,他们皆对殷无寿有着特别的感情,作为火国的臣民,他们出身高贵,很多人的家族最初都是追随火族初代族长南征北战的拥护者,他们的信念里忠于王族,忠诚于国主高于一切。
“先祖打下五族的基业不易,多少人的努力方有现在的安稳,我若非有确实的证据不会如此对待无寿,想来你们多少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只是一直不愿相信,我也能理解将士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感情。”殷京景缓缓的开口。
“有些人没来,是跟着无寿了,想来他们也快来了,你们现在还是有选择的自由,跟着我还是跟着无寿,这会是场恶战,不会被史书记载,我为火族的先祖先辈而战,为火国的以后而战。”殷京景调转坐骑,直视着火云骑的将士们,“本王虽然不喜欢无寿,但是行事从未有过胡来,现在,给出本王你们的答案,本王不会强留任何人,亦不会如水国国主那般小气事后伤人,本王要的是真正忠诚的猛士,这大好山河还需要我们去守护,这天下百姓还需要我们去保护,本王不留二心之臣,火族亦不需要背弃先祖禁令之人。”
“臣,卫宣光誓死相随。”火云骑的领队翻身自坐骑背上落地,单膝抱拳行礼。
“誓死相随。”其余人纷纷效仿。
殷京景按住腰际的剑柄,随机抽剑,剑鞘中隐隐有凤鸣声响。
“此剑名为火鸣,火族守夜之剑,曾为先王佩剑,如今给你。”殷京景将剑递出,“五族禁令乃先辈们立下,若有触犯者杀无赦。”
卫宣光将火鸣剑接过,回道:“为火族而战,万死不辞。”
“为火族而战,万死不辞。”
同仇敌忾的声音回响。
殷京景招手,周围雪地下无数藏身的将士掀开地道上遮雪的白布现身,他们眼中有着视死如归的战意,他们目光坚定的看着领军的殷京景,这是火族的新王,他们家族能够荣光的希望。
一场惨烈的厮杀将拉开序幕。
这段隐秘的过往并未被记录在五族的历史上。
有的只是短短数语的记载。
天荒历0年,火族无寿出使长明国。
然后这位火族的天之骄子就在历史上消失了,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谜。
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太多谜团。
爱恨情仇,荣华富贵困住世间英雄无数。
暴雨中李微奇回顾这这段隐秘的历史,那时候的他被困在了一个地方,那未知不可名状的恐怖阻挠了他的去路。
远方的孤雷谷也成了那一心想要斩妖除魔的少年葬身梦断的地方。
等到李微奇察觉荒外的土地有异样赶到的时候,少年已经奄奄一息,他的怀里躺着一心中意他的少女。
“我叫阎飞雪,谢谢前辈救我,我恐怕不能久活了,只是心中未解的心愿,我害了萧家妹妹,她的娘亲会很伤心吧。”少年虚弱的开口,看着近前的李微奇,感受着他俯身指尖点在眉心,沁入皮肉的生机,虽然让自己浑身不在那么痛苦,但是也明白自己的死已成定局,修行玄道,首先就要看破生死,他知道自己总归会死,难过的是自己还未扫荡这天下诸邪,又牵连到了萧妹为自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