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安坐起身正想叫人,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祝长安感觉后背汗毛全都立起来了,拼命挣扎也只能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唔唔!唔唔唔!!!”
眨眼间,祝长安已经连自己要埋哪都想好了!
“嘘,是我。”那手的主人这时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听见是袁子望,祝长安登时放松了下来。见她不再挣扎,袁子望这才松开捂着祝长安的手。
“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皇宫,你不要命了?!”祝长安怀疑袁子望是得了失心疯,夜闯凤栖宫,他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皇帝砍的!
袁子望坐在床沿没说话,只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祝长安。
祝长安借着月光看清了他手上是今天那个平安扣,越发怀疑袁子望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都说了不要,你还拿来做什么?”
“这上面还刻了你的名字,你不要我送给谁去?”袁子望拿起那个平安扣,给祝长安看刻在里面的“长安”二字。
祝长安虽看见了,却仍旧是不屑:“‘长安’两个字也不妨你把这东西送给别人,左右不过是一句祝福语罢了。”
知道祝长安说不通,袁子望干脆拉过祝长安的手,直接把平安扣塞进她手里。
祝长安本就还在生气,猛地被塞了个这东西,想都没想就要砸了,却被袁子望握着手不准她砸:“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再给别人?别生气了,嗯?”
袁子望手劲大,祝长安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手抽出来,只好任由他把手拉着,脑袋却偏了过去,不想看他。
“你说得对,之前是我混账,和你订了亲却又没好好待你,连你的生辰都记不得,是我该打。”见祝长安安静下来,袁子望才慢慢开口解释:“只是我能同你保证,谢怀雁嫁给宁信之后我当真再没肖想她半分!我袁子望有时虽有些混账,但那种抢人妻子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我如今只当他们夫妻是挚友,这你得相信我!真的!”
袁子望难得这般诚恳地向她解释什么,祝长安其实已经心软了。但袁子望讲着讲着,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曾发誓再不娶妻,那可是在谢怀雁嫁人之后,你还说你没肖想?!”
祝长安不说,袁子望都没想起来还有这事。他拉着祝长安的手晃了晃,语气有些委屈:“这事真是冤枉!”
“当初我退亲后,我母亲就日日为我相看都城中家世门第相当的女娘,我被烦得差事都办不了,这才发了那个誓言,纯粹就是为了断了我母亲给我相看的心思!”
祝长安没想到那个誓言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如今听袁子望讲清楚,祝长安才觉得心里舒爽了许多。
见祝长安表情转好,袁子望估摸着差不多哄好了,才松了一口气。
想他堂堂玉山公子,从前哪做过这种大半夜翻院墙哄人的事,如今为了祝长安做到这步,也当真是他被逼急了。
祝长安虽不生气了,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尤其是手还被袁子望拉着,让她难得有些羞涩。
所幸房里没点灯,袁子望应当是看不见她脸上红云的。
“咕噜噜——”
正不知如何是好,祝长安肚子适时叫了起来。
说起来也都怪袁子望,若不是因为在袁子望那受了气,祝长安哪至于大半夜被饿得肚子叫!
但现在再把檀舒叫起来说要吃饭也太过丢脸,祝长安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袁子望,娇滴滴又做作地问道:“玉山哥哥,你这么厉害,连皇宫都翻得进来,想必我们凤栖宫的小厨房,你一定也翻得进去的哈?”
袁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