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安城灯火通明,刘宸枢怀中抱着酩酊大醉的霓裳,坐在高楼上俯视着万家灯火。
当刘宏拿出《中天紫薇诀》的那一刻,刘宸枢就知道,自己已经上了他的贼船。
既然上了贼船,那就不可避免的将会合作深交。
既然要合作深交,那么你就要拿出相应的态度,这种合作深交的态度名为示好。
刘宸枢淡然一笑,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怀中抱着美人,看着已经喝的微醺的刘宏,道:
“宏宏啊!既然你这么劳心劳力的助我,那么,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
“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为父帮得上忙,就绝对全力以赴。”
听到这话的刘宏,顿时放声大笑。
随即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着刘宸枢敬酒。
“有义父这句话,孩儿我就知足了,义父放心,以后不管义父要什么。
孩儿上至碧落寻仙影,下至黄泉觅旧踪,不寻得宝物誓不甘休。”
说完,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刚刚二人的话说的很清楚。
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全力以赴,但前提是你得拿出跟今天一样,拿出让我动心的报酬。
刘宏回答很简单,那就是你要的东西,我这里都有。
就这样,这场宴会在二人父慈子孝的场景中,落下帷幕。
刘宏站起身来对着刘宸枢俯身行礼,随后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怡然自得。
道:
“还请义父移步下楼,宏宏我在楼下为义父准备了惊喜。”
“哦?什么惊喜?”刘宸枢疑惑?
“义父去了自然就会知道。”
刘宏神秘一笑,刘宸枢心中疑惑,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
闻言,刚刚还在刘宸枢怀中醉眼朦胧的的霓裳缓缓起身离去,站在他身后的队伍。
她站姿标准,除了脸上有些陀红,哪里还有一点点醉酒的姿态。
刘宸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想:
“今天在浴房自己故作威严,让她身处险地,为了解决她的麻烦,自己故意在喝酒的时候喂她灌酒。”
“作为从小在青楼长大的霓裳早已练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自己顺势装作怒气消散
随即表示对她千杯不醉的赞叹以及喜欢,她也顺势化解了自身的危机,装作喝醉躺在自己的怀里。”
“可笑的是,自己却真的以为她喝醉了。”
“可是,无论从步伐,仪态还是眼神方面来看,当时的自己肯定她是真的喝醉了。”
“自己也探查过,她没有丝毫修为,综合以上推断表明,这一切都是她装的。”
但这一切也让刘宸枢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霓裳只是一个从女人堆里面候补花魁,而像这样的候补花魁,整个四季楼整整有二十个。
更别提其上的现任花魁,还有更上一层的总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花魁就是一帮美人里面的挑选出来的天才。
她们可以从客人的微表情,衣着,谈吐方面入手,从而得到客人的欢心。
但今天,像这样学有所成的天才足足有二十一个,而她们的作用只是服侍我而已。
而身为他们幕后老板的刘宏,作为宗人府的宗正,其手下定然会拥有谋士。
就几个花魁就已经让自己够头疼了,让自己去面对一堆谋士,自己真的能弄过吗?
再即将走出门口时,一阵清风吹来,让他整个人稍微清醒。
虽然外面此时已经是黑夜,但作为修行者,黑夜与白昼在他们的眼中并无区别。
刘宸枢看到,就在不远处的街头,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教训自己的孩子。
那个孩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他爹一顿暴打,顿时勾起了他脑海中不好的回忆。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他小时候懵懂无知,做下了许多错事,挨了很多顿毒打。
其实刘宸枢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所谓的穿越者。
蓝星的那些记忆都是一点点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与其说自己是穿越者。
倒不如说自己是一个吞噬了穿越者的土著。
此刻,刘宸枢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不管自己是不是穿越者,自己的背后都有一个依靠。
刘宏为什么要对自己低声下气,送女人,还不是因为自己有个好师父。
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思考的烦恼都是杞人忧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身后都有一个坚实的臂膀保护自己。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说的一句话。
那就是:
“家父鬼谷子!”
一瞬间,刘宸枢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困难全部迎刃而解。
心情大好的他,发现前面的两个花魁好像喝醉了。
热心的他连忙上前拖住她们,但奇怪的是,被拖住的两位花魁原本正常的走姿突然变得奇怪。
引得其他花魁频频偷看。
刘宸枢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出迎春楼的大门,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不禁感叹:
“好潮啊!”
此刻的迎春楼门口,已然摆放着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与其他马车不同,其他马车上一般拴的是一匹马。
顶了天就像是,商家三小姐一样,赶一匹插翅龙马。
但这辆马车上面,则是束缚着一只黑虎。
一头插翅黑虎。
它眼神中充满煞气,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