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上黑色的烫瓦排列在墙头,一直围着整处宅院一整圈。
回廊几乎遍布着整个府上,屋檐最上方的两角雕着神兽模样的雕塑。
跟那些玄色的瓦片一个颜色。
暗灰色的地板铺满庭院。
院子里的长春花绽放着,桃色的五片花瓣均匀散布在金色花蕊周围。
翠绿色的枝叶交错招展。
每当一朵花凋谢,另一朵花就立刻开了,生命力旺盛。
故而就被赋予了四时春的美誉。
几个婢女早已被吆喝走,纵使有些琐事需要穿过院子进到宅邸里去。
她们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陆景平眼前晃悠。
那不往枪口上撞么。
老头趴在院子中间。
吭哧瘪肚的不敢说话。
陆景平接着对他说道:“我现在给你一个不用死的办法,告诉我当时发生什么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我听后还觉得你该死...那就拉出去腰斩。”
陆景平眉眼毫无怜悯之情,吼道:“说!”
老头哆嗦着,立即回应道:“是...是...”
“那个叫张宸的...他...他...卫骋刚和他对上就被一拳打死。”
“后来他一脚碎了刘家老大的五脏,捏断了老二的脖子...”
“至于许赞甲...”
老头说道这里,瞳孔眉眼之间的畏惧更加浓烈。
那不可置信的一幕刻骨铭心。
“许赞甲他死得太诡了...太诡了...”
看他这一副模样这样少见,那国师大人不免心中起疑。
陆景平一手捏着下巴,说道:“你们是被偷袭了,还是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张宸发现行踪,继而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趴在地上的老头连连摇头,道:“不,我等五人提前埋伏好,先让卫骋去分散其注意力,接着再让刘家兄弟前去联手背刺。”
“可谁知,他们还没赶到卫骋就死在了张宸手上。”
陆景平脸上的疑惑和愤怒交杂在一起,表情很戏剧化。
陆景平接着道:“也就是说,他实力已经远远在你们五个之上。”
老头说道:“大人,您说得不错。”
“此人绝对不止十境,很可能已经跻身玄天期...只凭我等去杀他,怕是如蚍蜉撼大树,蝼蚁搬峦山啊...”
“那三人死后,我出手欲与许赞甲联手击杀,可就在那的时候...”
“许赞甲被定在了空中...那人直接强行破开了我的法印。”
“当时我想要施法救助许赞甲,可是任凭我怎么驱动灵力都无济于事,感觉全身窍穴经脉都被封住,毫无反抗之力。”
“只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许赞甲惨死于他之手。”
老头抬起头看着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陆景平面色凝重,询问道:“你说许赞甲死得诡,怎么个诡法?”
老头回想着先前的一幕,回答道:“当时周遭石子落叶悬空,我双脚不能移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