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楞地抱着东西站在原地,只觉得这龚家上下人均谜语人,要么就是屁都放不出来,要么就是跟你说一大堆听都听不懂的话。
金花还从衣服里探出脑袋,试图怂恿我现在就把这玩意儿打开来看看,我虽然讨厌龚庆那莫名其妙的作态,但看那货神叨叨的样子,干脆忍住好奇心,等回家以后再说。
我和金花在金门关车站坐上了回源县的客车,等抵达了源县,又从城里找摩托开到梧桐山。
真正推开天水观的大门时,连头顶的天都已经黑了。
我把身上的东西全部一股脑扔在了床上,然后就攥着纸快速冲到道观后边儿的露天茅厕,开始解决憋了许久的生理情况。
还真别说,自从我住进这天水观,开始了每天冲着老天爷撅屁股的日常生活以后,感觉整个人的羞耻心都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晚上的凉风儿在我的屁股蛋上打着转儿,略微还有点痒痒的感觉,我正面目狰狞地使着劲儿呢,忽然就觉得肩膀上有什么东西拍了我一下。
这家伙好悬没给我吓得直接栽下去,我都想屁股不擦直接提着裤子狂奔了,可等我环顾左右,漆黑的夜色里根本什么东西也没有。
妈的,看来自己是白天去龚家老宅搞得有点神经兮兮的,从我回到天水观开始还真没有在这种道观之地见过妖魔鬼怪,最多也就是看到过自己的幻觉。
既然是爷爷以前住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有鬼敢跑上门来。
空袭完地表以后,我提着裤子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子里,先拧开水龙头冲了下手,然后才走进亮着灯泡的卧室里。
只是和我想象的画面有点不一样。
因为金花已经把放在床上的那裹起来的碎花布给弄开了,并直着身子在旁边儿楞楞地看着。
我本能地把目光移了过去,才发现碎花布里竟然是一叠放在一起的老式录像磁带。
这玩意儿可真就是有点年头了,在十几年前那会儿倒是个稀罕物件,喊的是VCR,有这玩意儿的家庭少说还是有点经济水平。
可在今天,这玩意儿早就被淘汰的无影无踪。
龚庆说那个神秘人在七年里,每年都会寄给龚家东西,难不成就是指的这些录像磁带。
我带着些困惑走了过去,随即借着灯泡的光数了数磁带的数量,刚好就是七个。
不对啊,这录像磁带为什么能够跟我扯上关系呢,我也没有拍过这玩意儿啊关键是,这老古董就算要制作,也需要那种老式的摄像机,这东西我可真没有,爷爷当年也没有拿这玩意儿摄像的习惯。
我狐疑地把其中一款编号为一的磁带举了起来,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金花也是围着磁带,吐着信子转圈,绞尽脑汁也不曾看出什么名堂。
“难道,小吴子你在道观儿后边的露天茅厕上厕所,被人家从底下拍到屁股了?”,金花思考了半天以后,终于给出了一个逆天的猜测。
我反手抓着它的尾巴给它扔到床里面去,然后走到卧室的另一处开始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