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东荣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王若弗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房妈妈,面色凝重地开口道:“究竟是谁竟敢冒用咱们葳蕤轩的名头去算计长政和长枫?这简直太过分了!”
房妈妈可不是像王若弗这般头脑简单、行事莽撞之人。她心思敏捷,眼珠儿略微一转,心中便已有了答案。只见她向前一步,凑近王若弗轻声说道:“大娘子,依老奴看呐,这整个盛府之中,有动机做出此等事的恐怕唯有寿安堂的那位了。”
“什么?”王若弗听闻此言,不禁大惊失色,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满脸惊愕地叫道,“怎么会是她呢?”待稍稍平复心情之后,王若弗一把抓住房妈妈的手,急切地追问道:“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呀?长政和长枫可都是盛家的亲生孩子啊!”
房妈妈轻轻拍了拍王若弗的手背,安慰道:“大娘子莫急,且听老奴慢慢说来。您想想,老太太一直以来对林栖阁的那位颇为不满,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或许正是因此,才牵连到了长政和长枫。”
“即便如此,那也不至于因讨厌林噙霜就连累长政和长枫吧。”王若弗仍旧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里嘟囔着。
这时,房妈妈略作沉思,接着说道:“大娘子,其实老奴觉得老太太真正讨厌的并非只是林栖阁的那位,而是所有庶出的子女。想当年,老奴随大娘子您一同嫁入这盛府,这些年来冷眼旁观,其中的门道多多少少也算看得明白些。”
“老太太是勇毅侯府的嫡长女,身份何等尊贵。而咱家老爷他爹不过是区区探花郎,虽说是嫡子,这门亲事着实是高攀了。再加上老太太的嫡子可是因为庶子才死的”房妈妈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若弗愤愤不平地嘀咕道:“可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啊!”
房妈妈继续安抚道:“大娘子,您消消火。老爷偏袒林姨娘母子三人,无非是因为他们都是庶出,与老爷同病相怜罢了。但这次老太太算计三少爷四少爷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但是,此事倘若真传扬出去,不仅有损盛府的名声,还会影响二少爷的前程。大娘子,您可得好好想想办法才是。”
“对,你说得没错,绝对不能让他们牵连到我的长柏!”王若弗听闻此言,秀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担忧。她微微垂首,沉思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房妈妈见状,忙不迭地接话道:“大娘子啊,依老奴之见,老爷应该也不会对此事多说什么的,至多也就是将此事压下罢了。”
“不会吧?”王若弗满脸狐疑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房妈妈,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和话语中寻找到更多的确定性。
面对王若弗的质疑,房妈妈却是一脸笃定地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道:“大娘子您想啊,如今这局势紧张,老爷定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轻易有所动作的。更何况,老太太可是出自那勇毅侯府呢,老爷就算再如何偏袒林小娘,也不敢不顾及老太太的颜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