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锦虽满心不甘,却也无奈地发现,仅靠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掀起什么大风浪。
她原本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在公司仍有权利,仍有话语权,却全然不知,她的权利早已被寂朗一点点地架空了。
殷锦歇斯底里地吼道:“寂朗,你做了什么!”寂朗只是轻笑一声,淡淡地回答道:“我还能做什么?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在公司安插你的眼线吗?殷锦,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有的心计,我也不会少。”
或许年轻时的殷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会成为她未来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殷锦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寂朗,你真是我养的好儿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清除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
寂朗漫不经心地抖落着手里香烟的烟灰,说道:“很久之前吧,我也记不清了。”殷锦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输给了自己的儿子。她喃喃道:“我输了。你和小双,是我对不起你们。”
然而,寂朗却冷淡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真情流露,他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殷锦说这些话,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她妄图用这些话让寂朗念及母子情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殷锦假惺惺地说道:“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对你们。”寂朗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觉得你是真心忏悔吗?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儿子啊。
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最清楚了。”最后一点小心思也被寂朗猜透了,殷锦彻底无路可走了。寂朗无情地说道:“想忏悔,那你就在这里永生永世地忏悔吧。”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寂宅,头也不回。
时光悠悠流转,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这十年间,寂朗和岑秋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岁月丝毫没有冲淡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依然甜蜜如初。这一天,岑秋有些生气地说道:“寂朗!我让你去接小玄放学,你怎么没去。”
寂朗讨好地看着岑秋,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我让齐特助去了。秋秋,不要生气嘛,今天可是你生日。我当然要待在家里给你准备惊喜。”岑秋哼了一声,勉强地说道:“行吧,原谅你了。”
在学校里,一位身着黑色衬衫的少年静静地独自站在梧桐树下,那枯黄的叶子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衣服上,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温煦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映在少年的侧脸,细细地勾勒出他脸部那凌厉的轮廓。
安思雨突然从背后蹦出来,俏皮地说道:“哈!猜猜我是谁?”时长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捏紧安思雨的小手,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几丝宠溺的意味:“小雨,别闹了。”十年的时光悄然流逝,时长玄的自闭症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艰难。安思雨不满地移开自己的手,嘟着嘴,不甘心地说道:“怎么每次都能被玄哥哥你猜到!”时长玄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笑着说道:“除了你,谁还会让我猜?”安思雨摆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我们快回家吧。”时长玄点点头,说道:“嗯,今天是妈妈生日,我们要早点赶回去给她庆祝生日。”安思雨兴奋地说道:“我礼物都准备好啦,你呢?”时长玄说道:“我也是。”这时,齐特助走了过来,说道:“少爷,小姐。”时长玄有些惊讶地问道:“齐特助?你来接我们吗?”齐特助说道:“嗯,夫人和寂总今天有事走不开。”时长玄拉着安思雨上了车,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萦绕在安思雨的鼻尖。
安思雨眨巴着大眼睛,神秘兮兮地对时长玄说道:“玄哥哥,你知道你在学校有多受欢迎吗?”她一边说,一边不安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我们班十个女生,有九个都喜欢你!”时长玄满不在乎地说道:“喜欢就喜欢吧,我不喜欢她们。”安思雨好奇地问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时长玄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安思雨身上,而安思雨还傻傻地一无所知。时长玄说道:“有。”时长玄的眼睛其实不小,但在他的心里,他的眼睛又很小,小到只能装得下安思雨一个人。安思雨急切地说道:“是谁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她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她和时长玄相处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时长玄喜欢谁。时长玄卖着关子说道:“现在不急,以后你就知道了。”
在半山腰的别墅里,岑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寂朗,撒娇地问道:“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寂朗故意逗她,反问道:“你喜欢什么?”岑秋眨眨眼睛,狡黠地说道:“我,我当然喜欢钱啊。”寂朗轻声笑了起来,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缓缓地环绕着。寂朗说道:“我当然是准备了你喜欢的礼物。”说完,他郑重地拿出一张黑卡,放在了岑秋的手上。
寂朗将那张黑卡递到岑秋手中,温柔地说道:“这张卡无限额,你随便刷。”
岑秋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那我是不是就能买下我最近想买的那个小岛了?!”
寂朗宠溺地看着她,回答道:“当然。”
岑秋眼珠一转,又说道:“可是我最近又看上了一个……”寂朗笑着打断她:“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买。”
岑秋实在太喜欢那个小岛了,她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在寂朗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如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
然而,她刚准备移开,就被寂朗一把按住后脑勺,他轻柔却又带着侵略性地加深了这个吻。
寂朗的舌尖熟练地探入岑秋的贝齿之间,他们的唇齿交缠,一道道银丝从两人口中滑落。岑秋有些气喘吁吁地说:“好了。”
寂朗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平日里眼中的冷静早已消失不见,他呢喃着:“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