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云凉凉问了，自然是可以的。

云一不在意这些，他基本是零消费，天天不是钓鱼就是看手机打电脑。

他工作的收入虽然不多，但也有社会中位值的水平，对于他的消费来说绰绰有余，还能剩余不少。

“可。”

“哥哥，那你想吃什么？”

“都行。”

云一的回答一向简洁高效，现在是节能模式。

果然，还是不问为好。

这种答案云凉凉早心里有数的。

云一一直这样。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伸手把云一往回拽，随便进了家云一说可以比较快、又近的地方。

云凉凉知道云一刚刚毕业，没什么钱。

而她又是学生，也没钱。

这顿自然是云一付账，但她不可能让云一花大钱。

她只是想看看云一喜欢吃什么，下个月异管局发工资了，等下次云一再回来时好给云一打包，毕竟看云一不太想出门的样子。

虽然云一以前的口味她也懂一些，但这么多年口味可能会变的。

还得想想怎么把钱洗的合理才行，之前那个理由继续让白姐接下去吗？

云凉凉不确定。

她只是个学生，异管局的事又不能和云一说，肯定得找个正当，不让云一担心的理由。

他们找到座位坐下，点单，开吃。

全程没人说话。

云一向来不喜欢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眼神平静，面无表情。

而云凉凉则像是有心事一样，微微蹙着眉，眼神时不时飘向云一，却又欲言又止。

她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向他询问起之前一直在意的事。

“所以，哥哥之前打电话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凉凉紧紧盯着云一，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太反常了，这里面肯定有鬼。

但在电话里云一又不愿意说，一谈起就挂电话。

现在人都在这跑不了了，正好。

“啊？”

什么东西？云一一脸懵然，眼神中满是疑惑，微微皱起眉头，完全不知道云凉凉在说什么。

他俩打电话不一直是云凉凉说，云一嗯嗯嗯吗。

有什么话……等等，莫不是。

云一想起了之前琴小可在他宿舍门口那件事。

那时和云凉凉说了几个字来着。

那是三年来第一次产生情绪大波动，好歹还记得。

在知道云凉凉和琴小可是朋友后，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让她俩串联起来，噩梦就要来了。

云一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闪躲，他微微低下头，目光游离，不敢与云凉凉那充满好奇的目光对视。

大危机！这完全是黑芯的棉袄。

明明吃完，然后没事回去就好，非得问什么问题。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突然想说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话语也显得十分牵强。

毕竟这个问题他完全没预料到。

面对正经人类，他本来就不太会说话，一句话都得琢磨好久，让他正常忽悠都是为难他。

“盯。”

云凉凉紧紧地盯着云一，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你知道的，有种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我只是和同事玩输了，迫不得已才打电话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