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可是儿时情谊少年夫妻,阿宁就是这般想我的?”时鹤年神色受伤:“我只是见你睡着了,想着帮你将发带解开,也睡得安稳些。”
说罢,他手肘用力,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然而江以宁环抱在他颈项的手不松,一个要起身,一个往下拉,一时僵持着。
江以宁没想到自己都说得如此直白了,明明在怀疑她的时鹤年却没有借此追问。
要知道,时鹤年今晚吓唬她,又在言语上试探她,显然是怀疑她的身份,怀疑她不是原主。
不谈他偷偷拔她头发的目的,就说她自己,都如此明显说着原来的江以宁不会说出的话,甚至还询问他是不是要杀了自己。
江以宁想,如果自己是时鹤年,既然试探被识破,就干脆再追问下去。
可时鹤年没有,反而放弃了试探,又开始在这跟她演感情深厚。
原本是带着逗弄的心思,如今再次看向时鹤年,江以宁的目光变了,不由心生疑惑。
时鹤年怀疑她不是原来的江以宁。
可经过今晚,她怎么看着时鹤年也与原来的时鹤年不同。
她是在原主收到流放圣旨晕倒后穿来的。
而时鹤年,从皇宫抬回来时就昏迷不醒。
仔细想想,时鹤年的一些细节表现,也与原主留给自己的记忆不一样。
至少直接丢弃脸面,问贤王要银钱,还有迷信鬼神这几点就不是原主记忆的时鹤年会做的。
更别谈上次抓药,时鹤年的表现明显会些医术。
而在原主的记忆中,时鹤年是不会医术的。
当然时鹤年也可能对原主隐瞒了医术,但以俩人的感情来看,时鹤年没有这个隐瞒的必要。
或许,时鹤年和她一样,也换了芯子?
江以宁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