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初垂下睫毛,已经在想着该用什么借口不回家过年,接着又预想奶奶要是不同意,她又该怎么应对。
几分钟过后,她抬起眸子看他:“我试试,但不一定能行”
沈嘉行笑得很无奈:“为什么你不能只归我一个人管”
很幼稚的一句话,但三十岁的沈嘉行,经常说这样没头没脑的傻话,又好笑,又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秦曼初抬了抬下巴,亲他一下,没接话,只问:“你还看不看?不看让我看一会儿”
“十一点了” 他的意思是,该睡觉了
但那部剧更新了四集,她昨天就没看,今天想看一集,她便说:“明天上午没课,可以睡懒觉。”
“不用打卡了?”
就瞧着她跟中了彩票似的,兴奋的不行,笑着说:“机子坏了,据说要修一星期”
沈嘉行失笑,随后,口吻很正式,说:“天冷了,我打声招呼,把你的早课都取消了,多睡会儿。”
没等秦曼初回应,接着说:“单纯想让你休息好,其他的课我不干涉”
他起身,秦曼初被他拉着手,和他同时坐起来:“一星期也就两节早课,最多三节,别搞特殊了”
她拿了遥控,退出财经新闻,直接去搜索页面,输入电视剧的名称,点击播放后,开头曲的功夫,她跑到卧室,从床头柜拿眼药水,又蹬蹬蹬跑出去。
沈嘉行歪头看过去,拖鞋也没穿,光着个脚一路小跑,扑过来,跪坐在他腿上:“仰头”
她拧开盖子,微微直起身,凑到他脸跟前:“闭眼” 她手指轻轻划开眼皮,裙摆里他的手掌作乱,沿着大腿细细抚摸
“别闹” 哆嗦了一下,红色的药水滴偏了,顺着他的鼻梁滑落。她赶紧抹了,准备重新操作
他的手又突然滑进了最后一层蕾丝底料,秦曼初恼了:“沈嘉行!我的电视都开始了,你别闹了!”
他闭着眼笑:“我没闹啊”
“你这样,我滴不准”
“你笨,还怪我”
秦曼初才不管他说什么,严厉警告他:“你别再动了啊”
她快速往左眼滴了3滴,又去给右眼滴,弄完了后,她吹了吹,呼吸柔软。
“又不疼,你吹什么” 他低笑
秦曼初尴尬,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说:“忘了,怕你疼”
音落,他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唇,不热烈,不急切,细细品味的深吻,像头顶静谧的光晕,潺潺而缓,眷恋绵绵。
断断续续呼吸着,顺其自然地紧密融合着。领口不知道怎么从肩膀褪下去,在腰间堆着,他脱着上衣
她占上,跟着他的节奏,无措中,半推半就,被迫第一次主导了情事。
他终于睁开眼,幽深的眼眸迷离,夸她:“有进步”
她伏在他颈窝,头发黏腻在侧脸,他的皮肤,累到一个标点符号都哼不出来。
缓了好久,电视剧持续播放着,结尾曲再一次响起
她打他肩膀:“沈嘉行,你又不戴!”
胸前的柔软贴着他胸口紧绷的肌肉,动作一瞬,摩擦地触感就更为清晰
他抱着她站起身,秦曼初立马勾紧他的后颈,小腿圈他的腰
…………
上一场的痕迹还未处理,黏腻的湿热完全贴合着他的皮肤,他一路走着,故意托着她上下蹭,秦曼初要疯了,酸酸麻麻,瞳底都在颤抖。
进入卧室,视线骤然漆黑,终于躺到床上,寂静中,他拉开抽屉,撕开袋子,不过两三秒,欺身撑到她肩头两侧。
他问她:“要不要”
“不要”
悉悉痒痒的吻在她侧脸:“说实话”
秦曼初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他没完没了的挑拨她,她攥紧床单,抓紧他的臂肘,又去攀他的肩膀,受不了的溢出一声,晦涩又生动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但沈嘉行多可恶,越来越可恶,他伸手向下,黑暗里,指尖白皙,泛着淡淡的,晶莹剔透的光芒,
比他的瞳孔还要亮,他沉哑着坏笑:“还是这张小嘴,最诚实”
这就是真实的沈嘉行,一表人才,撕开皮囊,简直坏透了!
可除了她,又有谁能看得见
“以后你再不说好听的,我就让它说”
秦曼初:“…………”
手抚上去丝丝缕缕地摩挲,指尖似有似无地拨撩
这个时候,大脑根本无法控制四肢,彻底失灵的状态下,秦曼初曲膝,十个脚趾都用力紧紧蜷缩着
修长的骨节肆意横行,反反复复,时深或浅
她深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他低了低头,滚烫的呼吸送到她鼻尖
她像一条搁浅的鱼,在滩涂里挣扎,往他的胸口挤,圈住他,膝盖抵着他侧腰,哼哼唧唧地呢喃着沈嘉行,沈嘉行……
他睁着猩红的双眼,火光闪烁,越烧越旺
第二次结束,窗外滴滴答答下起了雨
两个人只用了五分钟冲澡,沈嘉行偏逗她
“宝,今天流好多”
秦曼初扭头不看他,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他今天莫名其妙的很下流!
沐浴露涂在身上,泡沫绵密,锁骨往下,延至肚脐,整整齐齐他烙下的烫印,她垂着头,竟然还有心思研究,他这是刻了个什么图案……
沈嘉行像是看穿了她,不管猜的对不对,他总归都要让她看。
冲洗干净,他从背后拥着她,一步一步到洗手池前,墙上的镜子正好映射她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