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妍你呢？”乔楠楠的目光重新回到许妍身上。

在这个世界里和小说世界重合的脸，却待她算是极好的女生，如果不是一起出行的话，那现在大概率是她的最后一面。

接下来小说会更新，她会趁此回去。

再接下来，将是把这张同款脸的拥有者给杀掉。

“我已经拿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不出意外的话，也是过两天走。”

许妍笑了笑，看向乔楠楠和言于行。

“楠楠，我的任务完成了，大概率不会再做那个噩梦了，我祝你接下来一切顺利，做自己的大女主。”

“谢谢。”乔楠楠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机会再见到这么善良的人了。又或许，再善良的人，在末世文那个吃人的世界里都会变成被利驱使的恶人。

告别了许妍，言于行连家都没回，驱车就带乔楠楠往所谓的旅行目的地跑。

“我知道你急，但是你能不能先别急？”乔楠楠安全带都没有系好，言于行一个油门踩到底，吓得乔楠楠差点昏死当场。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色已黑，乔楠楠怎么听这话怎么感觉不对。

“能不能别乱用古诗词？”

“嗯……我是想表达，时间不多了，要争分夺秒。”

乔楠楠翻了个白眼，“你这争分夺秒的方式也太吓人了，我还想活着到达目的地呢！可别还没到目的地，魂魄就直接飘回小说世界里当植物人了！”

言于行嘿嘿一笑，稍微放慢了些车速，“这不是太兴奋了嘛。”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两旁的路灯快速后退。乔楠楠望着窗外，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过了一会儿，乔楠楠打破沉默，“电脑你也带了？”

言于行毫不犹豫地回答：“嗯，想时刻关注番外走向。而且……”

他苦笑了一瞬，“我很害怕，这次还会忘记。之前已经忘记了你一次，这次我想时刻看着，回不去也好，消失了回去也罢，我都想亲眼看着。”

乔楠楠笑了笑，“别想太多，又不是第一次分别，说不定还有下次机会见面呢？”

“可别。宁可你再书里称王称霸，也别再次穿来了，程序员、我、你，回归这个世界也好，来到这个世界也好，没一个人的方式是轻松的。所以，好好的。”

明明还有两天，却莫名把话题带到了离别上，乔楠楠有点难受，随即转移了话题。

“许妍现在单身了，你不把人追回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和她在很久以前就实践过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能做朋友，但做不成爱人。”

“可我。”乔楠楠长舒了口气，“我更不是一路人，我还来自末世文，你干嘛当初还死乞白赖要我留下？”

言于行笑得有些苦涩，“之前不明白，今天突然明白了。”

“什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就像秦衍对待许妍一样，追逐了她那么多年，得到了就不会好好珍惜了。我猜，我大概率也是渣男，很自私，因为没得到过你，所以自私地想要将你留在身边。但是你说的也对，如果有一天我们闹矛盾了，我把眼镜摘下了，那你和这个世界就断了联系了，再也没人能看得到你，到时候你就会像个幽灵一样。”

像在忏悔般，言于行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开车的速度又莫名快了起来。

乔楠楠没说话，只是扭头去看言于行的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五官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