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琅兴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连嚼饭的动作都慢了三成。
然后他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什么,看来叔父跟姜伯父的关系确实不错。”
郑远山一愣,见郑中卫也扭头看他,忍不住一阵心虚。他磕磕巴巴开始找补:“这,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郑家,跟姜家都,都多长时间不联系了,谈不上关系好……呵呵……”
“是吗,可我看姜伯父这人也算是明理,他只是对我父亲有怨恨,对叔父你,可是赞赏有加啊……”
郑琅兴这话说的巧妙,既阴阳怪气,又强调了重点。
郑中卫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
郑远山更慌了:“赞、赞赏?这话更是无从说起了吧……”
郑琅兴眼神有一瞬的犀利: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无从说起?叔父这话可是过于自谦了。当年叔父带着一纸合约找到姜伯父的时候,可不像今日这样低调啊……”
“合约?什么合约?”郑中卫脸上已经带上了审视。
郑远山笑容僵在脸上,只能努力的提起唇角:“有这回事吗?我,我怎么不记得了,这其中,可能是有些误会……”
“误会?是误会吗?”郑琅兴故意皱眉:“那这误会可有点大啊!十几年了,就没人想着把这误会解释清楚?”
“是啊,都十几年了,当年的事也早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郑琅兴也没再步步紧逼,毕竟这狗急了都得跳墙,更何况还是只恶狗,把他逼急了对谁都没好处。
况且,郑琅兴又不是要他的命,他只是想搞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再说的自私一点,他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爱自己想爱的人,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和祝福。
一顿饭吃的郑远山如坐针毡,直到回了自己家,他才有机会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将桌子捶的铛铛作响。
郑中卫自然也听出郑琅兴话语中的意思,看来他确实是从姜宏那问出一些东西。
待到郑远山和郑琅恒离开,他才问道:“怎么回事,姜宏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跟你叔父有关?”
郑琅兴点点头:“爸,当年爷爷葬礼上,郑远山就没什么异常?”
“你爷爷的葬礼?”郑中卫也有些吃惊,他是真没想到,在父亲的葬礼上郑远山也敢整幺蛾子。
“这我倒真没注意……”郑中卫像是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只沉浸在低落里,其他的真的想不起来了。”
郑琅兴有些失望,他看着父亲的样子,大概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便只能做罢:“唉,算了,我会再让人查的。”
于婷全程没插话,当年的事她确实帮不上忙,只能跟汪姨一起洗了水果端给两父子。
可汪姨听到了他们讨论当年老爷子葬礼的事,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开了口:“那个……老爷,少爷,其实……我有件事想说……”
汪姨说完,在场的其他人都惊了。
于婷又问一遍:“汪姨,你是说,当年老爷子葬礼,你撞见郑远山带了一份文件去找姜宏谈话了?”
汪姨马上把话说清楚:“我只是撞见二老爷带了份文件追上姜宏,至于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他让姜伯父签合同,承诺只有明珠自愿放弃郑家赠予的所有财产、股份和继承权,才可以嫁进郑家。”郑琅兴冷冷开口:“姜伯父自然觉得受到侮辱,这才决心跟郑家断了关系。”
于婷也觉得郑远山做的过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