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可是累了?”
在见证范闲和林婉儿的拜堂之后,微生三元果断离开,都不想继续待下去,宴席上没有好东西吃也就算了,偏偏那几个蠢货还要没事找事做,不挑拨阴阳怪气就会死一样,要不是看在今日范闲大婚的份上,她早就把他们打的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至于应酬,呵呵,没有这个必要,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她,没见过哪个王妃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的。
微生三元手里捏着金簪,想起那太子和范闲得寸进尺贪婪的嘴脸,就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金簪被她捏的变形,被她随意的丢在桌上。
“我今晚已经在控制住我的涵养,跟那几个蠢货同坐一桌,只觉得窒息。”
李承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帮她卸下鬓发的珠钗,清冽的嗓音带着些许轻哄的意味,尾音缠绵缱绻,透着纵容。
“莫恼莫恼~三元方才在宴席上都没怎么动筷,我已让人去厨房煮馄饨,三元吃了垫垫肚子。”
李承泽俯身贴着她的脸颊,亲昵的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染上几分暖意,低沉罪人的很。
“热水也备好了,先去沐浴,出来便能吃了。”
被拒绝一起沐浴的李承泽,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委屈的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哭叽叽,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牵连他。
在床上打滚的李承泽突然停了下来,脑海中浮现出三元去沐浴那上下打量略带嫌弃的眼神,他猛地从床上起来,抬手嗅了嗅衣袖,嗯~o(* ̄▽ ̄*)o好像是有点酒臭味,难怪三元不肯与他亲近。
陷入沉默的李承泽,默默的从床上起身,吩咐着侍女把床上的被褥换新,点燃香薰,吩咐完之后才去沐浴洗香香,他害怕被赶出房门去睡书房。
热水流淌在她的身上,温暖的涟漪在她的皮肤上流连,脸颊在雾气的萦绕下若隐若现,将自己沉浸在热水中。
“王妃,你近日的心情有些古怪。”云苓拿着香膏均匀的涂抹在她的手臂上,把心里的怀疑与她道来。
“有些焦躁,是因为半夏即将远离的缘故吗?”
微生三元睁开眼,对着云苓担忧的眼神,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也有一部分,但有一部分没有确定。”
啊?云苓听的一头雾水,大脑宕机,还是跟不上王妃的思绪。
“无碍,索性不是什么大事。”
没影子的事情都还没有确定,与其说出还不如等过一段时间确定后再说。
清晨时分,薄雾弥漫,四周景物模糊难辨,随着一轮旭日破雾而出,万道霞光倾洒而下。
‘哐哐哐’一大清早的魂都还没醒,就被敲门声给吵醒,守门的家仆打着哈欠打开了角门,没等他开口,就被一群侍女粗鲁的推开,紧接着那群侍女自顾自的把大门给打开。
从马车里下来一位穿着黑衣面容娇艳的女人,看上去就像是十八岁的姑娘,但鬓发的那几缕白发暴露了她真实的年龄。
“我的好侄子可真是睡得够晚的,姑姑来了也不迎接迎接。”
李云睿完全没有遮掩踪迹的打算,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强硬的就跟土匪进城,把老二府上当成是自己的贼窝。
“把花搬进去,给我好侄子侄媳妇一个惊喜。”
李云睿主打的一个出其不意,知道微生三元强势不会让她进府里,但她李云睿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收到,更何况是老二的宅府,她这个做姑姑的就算是鸠占鹊巢也是理直气壮。
早起起来遛猫的谢必安看到这一阵仗,吓的抱起桑葚和三七溜走前去报信。
“殿下...殿下。”
听到叫魂的声音,李承泽睁开眼,先是看了看熟睡的三元有没有被吵醒,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披着外衣走到外面,眼神怨念的看着狗急跳墙的谢必安。
“什么事?”
“长公主进府了。”
“什么?谁让她进来的?”这一下子李承泽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她自己进来的。”谢必安被冤枉的有些委屈,也不是他把人放进来的。
“来人,给我梳洗穿衣。”他要在三元起床的时候把姑姑给赶出去,否则按照三元的性子,绝对会先打一顿然后再丢出去。
那些家仆是干什么吃的,连个门都看不了,还让人闯进来,扣月银,绝对要扣月银。
李云睿:大胆,我可是你姑姑。
李承泽这一路走去前厅,发现这府里多了脸生的侍女在忙碌穿梭布置着,心里为她们默哀几秒,等半夏那几个刺头醒过来,她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反正已经差遣范无救去把半夏她们叫起来了,女人之间的战斗还是交给女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