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情况的文辉再也没有心情工作了,急忙楼上楼下几个办公室开始乱窜起来,这一窜不要紧,文辉发现每个办公室都有那么几个昏昏沉睡的员工。文辉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了推还在沉睡的徐丁,却见徐丁毫无反应,文辉壮起胆子,伸手向丁丁的额头处抹去,额头微凉,文辉轻轻地将徐丁搬了起来,伸出手指向徐丁的鼻前弹去,顿时心里猛地一震,这个徐丁竟然鼻前没有丝毫的气息。
文辉此时心里明白了,那十来个黑西服必定不是什么好人。文辉匆匆的放下了徐丁,走出了办公室,人刚刚的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只见又是那几个黑西服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着文辉鱼贯而入。文辉心道,任你大奸大恶,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的你们还能咋的?边大摇大摆的向另一间办公室走去。这十几个黑衣服脚步走的很快,文辉没有走出几步之后,这是十几个黑西服就已经跟了上来,文辉信手推开了一件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就在关门的时候,用眼角一撇,只见这十几个黑西服忽然一顿,抬脚便向前面的那间办公室走去。文辉走进去的那间办公室是公司外勤部的办公室,平时上班时员工都基本上出去办事,办公室里除了留守的两个文员,几乎没有其他人逗留,而此时这两个文员也一样趴在桌上,由于这两个文员是女孩子,因此文辉并没有去试探他们。
文辉在这件外勤办公室里没有过多的逗留,便抬脚出了这间办公室,这时向前看去,只见前方黑影一闪,那是几个黑西服,闪身便进了前面的一间办公室。黑西服进入的办公室,是公司的主要业务部门,平时电话不断,人声鼎沸,由于工作的特殊性,这件办公室被安排在了这栋楼的最里面一间,又是如此,站在走廊门口,仍然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和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文辉悄悄的来到这间办公室的门口,里面本来十分嘈杂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安静。文辉轻轻的将办公室的门推开一个小缝向里面窥视,这一看心里又是一惊,只见办公室内的同事一个个趴在工位的蒙头大睡,桌上的电话铃声不停地震动,可屋中却哪里有黑西服的影子?
文辉鼓起勇气,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可一进屋,文辉便发觉屋里冷飕飕的,在屋中环顾四周,除了犹自倒头便睡的,便是不停响动的电话铃声了。文辉心知不妙,看来这些黑西服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为什么十几个黑西服大摇大摆的,就没有人发现呢?等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文辉已经将公司所有的办公室全部走了一大圈,结果一模一样,整个办公楼里除了而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似乎就只有文辉一个活人。虽然文辉是一个大小伙子,不过遇到这种情况,文辉也不禁心声惧意。于是文辉不再犹豫,直接向楼下奔去,到了楼下,只见前台的两个女孩子却坐在那里有说有笑,文辉急忙过去询问,结果前台的两个女孩子却根本没有见到文辉所说的什么黑西服。文辉让前台的两个女孩子赶紧的离开,这两个女孩自然不肯,文辉没有办法,一咬牙便走出了办公楼。
文辉离开了办公楼,不远处的公司大门口就好像有千万里之遥,文辉向着大门口走去,走着走着,脑子里越发的迷糊,不知不觉的,却来到了公司对面的食堂之中。进了食堂大厅,文辉心头一震,只见大厅中站满了公司的同事,先前所见到的徐丁赫然在列。食堂大厅正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起来一个台子,台上十几个黑西服站成一排,这是几个黑西服的前面,有两个身着旗袍的中年妇人,这两个中年妇人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身上的旗袍却将自己的柔美的身段显露的淋漓尽致。台子上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仪式,徐丁在千呼万唤声中上了台,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手持托盘走向了徐丁,徐丁不住的向台下众人挥手示意,在一个黑西服的支持下,徐丁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锦缎,伸手拿起托盘上的玩应向大家展示,文辉仔细一看,竟然是和台上黑西服们一模一样的一件西服。
此时台下人声鼎沸,看得出来台上的徐丁在众人烘托的气愤之下,也显得亢奋异常,一抖手,就要将西服的上衣穿在身上。可就在此时,文辉心里猛地一震,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在心头涌起,文辉下意识的开口厉声喝道:“丁丁,快放手,扔掉它。”文辉这声大吼顿时食堂的大厅中变得鸦雀无声,台上的徐丁愣愣的看着下面的文辉,眼神中似乎变得馄钝起来,即将穿在身上的那件西服上衣停在空中。看着徐丁满然的眼神,文辉此时也顾不得这群黑西服了,三步两步就走到了近前,这才发现,食堂的正前方哪里有什么台子,这徐丁和台上的一群黑西服以及连个旗袍妇人,分明是漂浮在空中。这一下文辉脑子顿时清醒了下来了,此时的文辉,根本没有法子直接制止徐丁。台上的那个黑西服似乎也反反应了过来,大手一挥,只见十几个黑西服飘落了下来,紧紧的讲文辉按住,此时文辉就好像被五花大绑一样,动弹不得。在这个主持的黑西服的指挥下,徐丁又开始动了起来,抖了抖手上的西服,再一次想要穿到身上。文辉眼看着徐丁心里焦急不已,可就在这时,黑西服中忽然出来一人,这个黑西服似乎与其他人不同,身上充满了杀气。这个黑西服出来之后,文辉身旁的黑西服们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文辉。文辉来不及反应,想起曾经有老人说童男的舌尖之血能够辟邪,于是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带着血的吐沫便向徐丁手中的西服吐去,只听一阵滋啦滋啦的声响,一股腐臭的气息传来,在看徐丁手里那是什么西服?这分明就死一件腐败的寿衣!
这舌尖血一喷,徐丁看到手中的寿衣,似乎也清醒了下来,急忙扔到了手中的寿衣,眼中充满了恐怖,风一样的便逃,这一幕似乎惊醒了所有的同事,眼看着手中的西服变成了寿衣,这些同事们似乎也清醒了过来,顿时一哄而散。台上的黑西服似乎恼怒不已,一挥手所有的黑西服顿时围住了文辉,此时文辉心道,就算死在这里也值了,一命换了众人的命,自己也算死得其所。一干众黑西服探出手抓抓向文辉,其中一个黑西服却站在文辉面前,阻挡着众人,可是这个黑西服毕竟单拳难敌四手,没有几个回个,几个黑西服已经紧紧的按住了这个它,此时文辉口中血沫横飞,逼退了几个黑西服之后,最终仍被不断扑上来的黑西服围在了中间,这些黑西服探出手来一把伸到了文辉的体内,文辉就感觉到有无数道冰茬子一样伸到了体内,在体内不断地拉扯,似乎要将自己从身体里拉出来。
文辉绝望了,看向不远处被制住的哪个黑西服,忽然心头一惊,文辉此时认了出来,那个被抓住的黑西服,正是自己死去多年的爷爷。见到眼前的老泪纵横的爷爷,文辉再一次焕发出来了斗志,在关键时刻精神力变得无比的强大,文辉心中感觉到自己不会死,生机就在身前的这堵墙上。文辉急忙再次咬破舌尖,几口舌尖血吐出去,黑西服被逼退了几步,接着这个机会文辉急忙跑到了前面的这堵墙上,此时身后的黑西服又已经追了上来。文辉推了推,墙是实墙,根本撞不破,可是墙体上面似乎因为返潮,已经布满了裂纹。在这紧急的时刻文辉来不及多想,急忙手里抄起一把凳子便站在了桌子上,挥起手里的凳子便向墙上砍去。
返潮的墙面上新抹得石灰,一干之后容易发脆,文辉这么一砍,顿时实墙上的石灰纷纷掉落了下来,可这石灰掉落之后,这面实墙上竟然一道金光射了出来,正照在扑上来的黑西服们。黑西服被这道金光一照,顿时惨叫起来,在金色光华之中化为灰烬。远处一旁的黑西服和两个旗袍妇人也是发出一阵惊呼,顿时消失不见。
文辉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跪在地上哭喊着爷爷的名字,不久食堂里面有了动静,文辉匆匆回头看去,可这脑袋刚刚转过来,就见一张草纸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文辉大怒,一把扯掉了额头上的草纸,还没等开口,只见对面站立一人惊呼道:“我靠,这是个活的。”文辉闻言怒从火气,顿时骂道:“你他妈才是死的呢,你们全家都是死的。”文辉骂完这才转过头来一看,只见刚才这面被自己敲掉石灰的墙上,竟然是一幅伟人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