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机场,司羡拿出手机准备查去平县的路线。
应麟告诉她地址后,她忙着安排医馆的工作,只来得及订机票,至于到了机场怎么走,她还没有做攻略。
她刚进入网页,姜舸已经收起手机,拉过两人的行李箱:“我已经定了两张从市区去平县的大巴,两个小时后发车,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打车到汽车站,再找个饭店,祭奠五脏庙。”
司羡一直都知道他办事效率高,但这速度有点离谱。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平县?”
姜舸扫了眼门口地标,带着她往网约车等待点走去:“应麟打电话给我时说漏嘴,不然——”
他顿了顿,眸光瞥向她:“等我回来,某人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司羡眼神飘闪不敢去看他。
毕竟理亏。
而且理亏不是一点两点。
得亏他脾气好,换成别人早跟她闹翻了。
坐车的路上,她火速点开好友分组。
在伊佳佳的头像上停了停,下一秒点开谢遥清的聊天窗。
无可羡风:江湖救急,误会对方外面有人又瞒着他远行的事,怎么挽回局面?
谢邀:姜二少?
无可羡风:【垂头丧气点头.jpg】
谢邀:唯有献身能平欲、哦不,是怒火。
司羡咬唇,机上已经献过了。
谢邀:但你脸皮薄肯定做不到。
司羡感觉脸皮厚了不止一星半点。
谢邀:不过我相信只要你勾勾手指,你家那位肯定会跟你走。
说得他好像只大狗狗。
谢遥清那边应该有事要忙,给她总结了一个办法,就下线了。
哄。
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得住女人撒娇的哄。
眼下那位少爷还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司羡知道这一趴过不去了。
只能试试遥遥说的方法。
她上前挽住他手臂,嘟起唇说:“可最后我不仍旧没逃出您的五指山?还是被您给逮住了。”
姜舸眸子轻挑:“下次还敢不敢?”
司羡飞快摇头:“不会了,有事就跟你商量,绝不会擅自主张。”
“还有,”姜舸补了句,“听信外面传闻不如来问我。”
“知道啦知道啦。”
柔软身躯贴着他,眉眼弯弯,尽是讨好。
姜舸凑近她耳边:“如果让我发现还有下次,我就像五指山一样压你五百年。”
他在压字上故意加了重音,落在司羡耳里,就变了味。
她想起了某些时刻,呼吸不自觉炙热了几分。
“知道了。”声音细如蚊子。
姜舸勾唇,他从不承认自己是个脾气好的人,只不过积攒了一肚子的火,在洗手间内在她任他摆弄中消散了。
男人也很好哄,吃饱就行。
趁此机会,打消她的念头。
夫妻之间的相处,不论是身体的坦诚,还是精神上的坦诚,都至关重要。
两人抵达车站附近,简单吃了饭,买了点干粮,便坐上大巴等候发车。
车上人不多,挺宽敞,空气流通起来气味没那么重。
司羡看见堂堂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在这狭小空间里伸不开腿脚,她心里有一丝愧疚。
“其实你不用陪我来的,趁着现在大巴还没开,你还能先下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