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伽利是抱着林宛月沉沉睡去的,因为硬生生把欲望压下去,没得到很好的疏解,第二日醒来时他觉得有点上火,头疼脑胀,四肢酸痛起来。
林宛月看伽利脸色不好,以为是昨晚两人的八爪鱼睡姿搅和的,忙问他怎么了。
伽利说:“没事。”一开口就知道有事了,伽利嗓子哑得跟个杂戏里的破镲似的。
“这下好了,淋雨生病了吧!今日告假吧,你这样还怎么能去帮忙?”林宛月抬手摸了摸伽利额头,隐隐觉得发热。
但伽利知道现在急缺人手,轻易不在这节骨眼上告假。最后林宛月还是拗不过他,让他觉得不舒服就赶紧回家。
林宛月忧心伽利,而月泽食肆这边也出了问题。她刚送走伽利,今日负责采买的拉玛就急匆匆赶回来,告知林宛月那大坑里的水已经涨到木桥上,就快淹到店铺里了。林宛月赶紧叫上老康和力儿去店铺里查看。
更糟糕的是,今日雨势更大了,瓢泼似的下着。林宛月他们顶着风雨艰难到了食肆,木桥已经被污水没过了。
“赶紧进去把食材、桌椅都放置到高处,这内涝一天没退,食肆都开不了张了。”林宛月率先趟水过了桥,店铺里已经有一层浅浅的水了,他们先到后厨整理放置妥当,又把桌椅都堆叠在一处,以免被水泡得漂得到处是。
几人的鞋袜衣裳都湿了。林宛月想着伽利这几日都是这样湿冷的撑过一天,应该要比他们难受多了。
等他们整理完毕往外走的时候,木桥被水淹得都快找不着了。
“在那等着!我去接你过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是伽利。他全身湿透,也没打伞,微卷的发尾粘在脸侧。
“你怎么来了?”等伽利趟过水来到林宛月面前,林宛月只能问出这句话。
她第一次遇到内涝这样的事情,说实话,心里是慌张的。虽然指挥着大伙收拾,显得镇定自若,那只是因为她不能先着急,她也忙乱的话,大家就都成无头苍蝇了。
现在伽利的到来让林宛月内心突然安稳了,有了依靠。
“常平署的事弄完了,我先回了家,李伯告诉我食肆被淹了,你们都赶来收拾,我想着也来帮忙的。结果没帮上。。。”伽利吐出热气,脸色有些潮红。
林宛月想埋怨他不该过来,又多淋了雨,可是喉咙哽着什么东西似的,如果是她自己,也会这样奋不顾身地赶来吧。没说出口的埋怨变成红了的眼眶和鼻尖。
伽利看林宛月情绪不对,就没再多说,而是弯下腰打横抱起林宛月就往外走,还陷在刚才情绪中的林宛月都没反应过来。
力儿倒是很快打着伞替他俩挡雨,同时心里嘀咕: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什么,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林宛月和伽利的关系肯定和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
伽利抱着林宛月稳稳地过了桥,又稳稳地把她放下。“不想你再趟水了,我过去接一下其他人。”伽利说完又返回雨中,接过老康要带回家的易坏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