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秀安宫出来前,文灵倒是找在秀安宫伺候的宫女聊了聊。
白月看起来情绪着实是不大好。
文灵自己进了这皇宫上前尚且无趣的慌,好在的时候身旁还有些信得过的人,还有顾浔,所说有些事情需得万分小心,可到底是有所期盼的。
可是白月怀了身孕,孕妇本身情绪就不大稳定,而白月无人说话,听宫女说,平日里白月就喜欢坐在院子里发呆,有时候一发呆便是一个下午。
文灵不能像姐妹一样的常常来与她话家常,便只能吩咐宫人多与她说说话。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内务府的公公和宫女聚到一起说着什么,看见文灵又都散开,纷纷跪下。
文灵扫了一眼,便离开了。
突然想起了密道之事便吩咐弦琴,“对了弦琴,一般打扫御花园的宫人,都是哪里的人?”
“打扫御花园的自都是末等宫人。”弦琴看了一眼,“不过末等宫人都有轮休,过一段时日便会换人,不会一直在同一个地方。”
文灵点了点头,“对了,咱们的人分布在晋宫中,也吩咐下去,让他们注意点儿可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是。”
弦琴回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十分平静了。
朝堂中筹备了科举之事一切进展顺利,无人敢对顾浔的安排有所异议。根据上一次筹银之事,顾浔也看出哪些大臣可用,哪些大臣待议,也看得出哪一些是杜仲的人手,在选用上都小心了几分,一时间杜仲的人手,大都被放置在了举足无重的地方,反倒是一些小官吏突然得了重任,虽然筹银之事没有直接晋升,却也得到了机会。
杜仲一派的人手因此而紧张不已,频频寻杜仲商议,却不想杜仲直接以家事繁忙谢绝一切门客拜访。
要说杜仲的家事,那还是因为宅氏。
宅氏三天一小疯,五天一大疯。
杜仲甚至因此还瘦了伤,顾浔在朝堂上以作“体恤”特意派了欧阳成亲自为杜仲会诊,伤口不是假的。
杜家的宅子就在墨城的市区不远,夜里打更的更夫路过宰相府时都能听到宅氏胡言乱语的声音。
至此,大会儿终于相信了一个消息。
宰相夫人疯了。
不仅如此,七月底时宰相府还传出了一个十分不妙的消息。
宰相夫人得了癔症后,每日胡言乱语,晚上趁人不注意跑出了院子,结果不小心载进了井中,待人发现时,尸体已经被泡的肿胀。
为此杜仲还特意告假半月处理其夫人的身后事,顾浔自是允了。
“宅氏死了?”文灵听到这消息也十分诧异,“杜仲又想弄何花样?”
当然,文灵的问题弦琴和弈雨都是无法回答的。
容青来汇报的时候也是对此事出的不解。
文灵还记得宅氏帮着杜仲来寻自己的时候,毫无以为,宅氏是为杜仲做事的。
虽然二人的夫妻关系如何她不明白,可夫妻一体,不管如何宅氏应当也是明白她的荣耀与杜仲息息相关,不可能违背杜仲做什么事。
身处内宫,文灵觉得自己的消息有些闭塞。
想了想吩咐道,“本宫心头有些不舒坦,近日堵的厉害,传本宫口谕,请欧阳夫人入宫,莫要声张,一切以欧阳夫人的时间来。”
文灵入了宫后,便没有将云影等人安插在身边。
而是让他们留在了宫外,帮着宋婉清查一些事情,杜雍自然也是在与宋婉清沟通,文灵倒是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宋婉清了,也不知宋婉清那里现下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接到口谕的宋婉清便将第二日的事情都推了一日先来见文灵。
“许久不见,近日可有新故事?本宫在宫里闷得慌,倒是想念欧阳夫人的故事了。”文灵看着宋婉清开门见山的笑道。
至此,宫人都退下。
宋婉清温然笑着的眼神,眼底微微笃定,“倒是有一个,正好说来给娘娘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