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魏仲到底是年轻,一直以来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但是他心中到底是期盼的。
何况老魏帝一来就了这样的重任,一瞬间魏仲就感觉到了自己被重视。
对老魏帝的偏见,也因为老魏帝身处的无奈而选择了原谅,全心全意答应了老魏帝的要求。
老魏帝在最后的几年用了自己的能力暗中培养魏帝,冒着被自己的皇后发现的风险,私下也带魏仲出过宫。
这名老者就是当时老魏帝的车夫。
老魏帝带着杜仲去见了贫民窟,虽然都说老魏帝在世统治的时候乃是大兴魏室,时期极好,但这就像是蓦然攀登上了顶峰,之后缓缓的走着下坡路,从皇后的母家强盛不衰起,暗中便有下滑的去世,在大兴末期,魏国就已经初现疲态。
也是老魏帝教导魏仲,为天下看,当皇帝不仅仅是为了皇位,最重要的是,当他获得万人尊敬尊重而非因皇权导致的听命行事时的这种成就感,他才会发现为帝的意义。
若是为权,那人就是自私。
可是老魏帝不是如此教导。
魏仲是在深宫长大,自己颇有心计,避开了不少刁难,才得以活到大,同时老魏帝的话像是一种使命一样让魏仲铭记于心。
可是有时候并非是想做就能成功的。
老魏帝生前的势力尚且没有拼过皇后的母家,更何况老魏帝死后,当时皇后的母家直接找由头处死了老魏帝的心腹,至于旁的无赶紧要的属下都遣散走了,至此才是魏宪帝母家的天下。
但是魏仲确确实实是老魏帝唯一悉心培养过的儿子,虽然只有不到两年的光景。
可也因此,才始终有人忠心耿耿的追随魏仲。
否则小小的一块儿令牌又能号令的动谁呢?
魏仲也没想到,还会遇见老魏帝的旧部,当下目光微沉,看了那老者几眼,微微点头,“北阳是安全的,安心待在这里,往日之事不会再发生。”
老者听到这话热泪盈眶。
杜仲吩咐人多放了一些在老者住的地方后才离开。
之后又出现了几例这般事情后,名声彻底被传了出去,那就是如今的魏国皇帝不仅心善仁义,还嫉恶如仇,北阳内绝不允许出现恃强凌弱的事情,那些暗中观察的义士,也人不住投奔杜仲为其效命。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当下杜仲离开,却听得城门的士兵来报,说是有人求见于他。
杜仲并未想过要见,“是谁?”
这若是人人都来,不拿出一点本事,又怎么能见他。
说实话,有钱的人在哪里都能过的风生水起,带着银子来的人真不少,大多数都是认为自己有能力,但是怀才不遇,所以想来搏一搏的义士,还有一些单纯的想要投靠的老弱妇孺,还有一部分就是像壮汉一般不想劳动,却又想占便宜的人。
“是一群蛊师,说是能帮助殿下。”侍卫回。
“蛊师?”杜仲目光眯了一眯。
周涛想了起来,“难道近日的那些动静,是他们弄出来的?”
杜仲倒是猜到了,“见。”
科举过后,贡院大批文臣都忙着批改试卷,哪怕是加快了进度,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只是科举之后,顾浔提出了武举。
而武举又不同于征兵,士兵中许多都是无武功底子的人,经过后天训练,强健了身体,然后用于行兵布阵,而武举便是选拔能够指挥的武将之才,这些年晋国消耗了不少,现在文武皆缺,自然都是事儿。
文灵倒是听说了关于北阳的事情。
北阳没有传来别的动静,倒是杜仲的名声又上了一个层次,原本杜仲的名声在晋国仅次顾凛之下,顾凛已死,一个死人随着时间的消逝,便是被人遗忘,所以杜仲的名声一时无二,比起顾浔还要高上不少,但是杜仲始终没有举动要开战。
文灵敲了敲脑袋,“这杜仲到底想做什么?”
白月挺着肚子进来,“娘娘这又是再思考什么国家大事呢。”
“你这肚子,快生了吧。”文灵看着那老大的肚子,连忙上前捧着。
这么大的肚子,看起来就重心不稳的样子,要是一不小心摔了那可就糟糕了。
“是啊,也就这个月了……”白月笑了笑,“这孩子能平安长大这么大,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文灵正准备应和着笑,是啊……
能平安长到这么大,不容易。
平安……
文灵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着白月的手一怔,“会不会,杀顾凛的人不是杜仲?”
跪着的容青和白月抬头看着文灵。
文灵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来了。
“娘娘,你为何这般说?”
文灵拧眉,“我只是想起来,以杜仲的算计,他其实很有可能猜到了,顾浔是顾凛假扮的不是吗?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顾凛的,从你入宫至今,你的孩子只出过一次事情,但是事情……”
文灵想到了什么,缓缓道,“是宫中的太监的害的,太监……是康毅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