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牧南笙早已不是刚在皇后面前那柔弱的样子，她的声音坚定，话语合情合理。

"混帐东西，还不赶快下跪。"

皇上没想到夜封承竟如此放肆，牧南笙已被许配给了历王子，他还这样纠缠不清，岂不是根本不当他是皇帝的话一回事？

"父皇，孩儿知错了，日后再不敢了。"

夜封承并不傻，他知道皇后肯定会支持他，但皇上却不一定。他可以在皇后面前提求婚事，但绝不可能在皇上面前，那无疑是挑衅皇威，他不可能那么做。

"你这小子，不顾家中大事，成天往宫里跑什么呢？进宫就算了，还在朕的门口搞这出。"

皇上气得咳嗽不止，牧南笙急忙起身轻抚皇上的胸口。

"皇上请不要激动，您看，您又咳了，都是南笙惹您生气了。"

牧南笙心疼皇上，他是个贤明之主，只可惜被皇后和太子蒙蔽，最终也落得个被亲子残害的下场。

想起嫁与夜封承初时，皇上对她甚好，然而自他知道夜封承的野心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父皇请保重龙体，别为孩儿气坏身子。"

夜封承跪在地下，请求皇上息怒。

"不气，你若真的在乎朕的健康，就该用心办正事，别在暗处做这些下贱之事。"

"父皇，孩儿真知错了，还望父皇别生气。"

"皇上，您也莫生气了。臣女想太子可能只是因得知我频繁前往愉阳殿，一时间慌了手脚才会做出这事，恳请父皇不再责备他。毕竟，太子殿下的名声重要，不宜因此事受损。"

牧南笙这叫欲擒故纵，表面上是在替夜封承求情，其实却是在火上浇油。

皇上果然动了怒。

"南笙懂医术，朕要她照料朕的身体，你却不让她来。难道，你能代替她照料朕？"

皇上眼神冷冽地看着夜封承。

"不，不能。"

"不能，那你生的什么闲气？还是害怕历王子的人接近朕？"

皇上的言语越来越尖锐。

"孩儿冤枉，孩儿冤枉。"

夜封承一个劲地磕头，期望以这种方式让皇上放下疑心。

"牧姑娘，你先回彩霞阁，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上认为剩余的事不宜外人知晓，所以让她先退下。

牧南笙知道自己目的已达成，便施礼退离愉阳殿。

"父皇，孩儿先告退了。"

开口的是夜千殇，他知道这些秘事皇上不愿自己听见，做好个悠闲王爷就够了，不需为此烦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