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丫的,顾城西的下属跟他一个德行!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喝醉了还要人给动手术。
“酒柜里,自己拿!”
蓝季风没好气的吼道,这两天连着机场大手术下来,他的精力受损,需要大补特补。
冷言也不客气来,平日里已是打过交道,彼此熟悉很多。
坐在沙发上,一个人,连着杯子也不拿,直接一口接着一口喝了起来。
“丫的!”
蓝季风本来想敷个面膜睡美容觉的,可是这么大的一个苍蝇在自己这,哪里睡得着。
气得一手撕掉脸上昂贵的比稀有药材还要难找的面膜,气急败坏的坐在他对面,拿过桌上另一瓶酒,仰头喝了起来。
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祖宗的。
“我是怕你喝死在我这里,我还要负刑事责任!”
冷言点头,看着他,“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真的想去杀人!”
蓝季风愣住,嘴边的酒瓶子移开了些,瞧着他,“你想去杀谁?”
冷言没有说话,仰头又是一大口下肚。
酒精的味道灼烧着口腔的四壁,刺激着末端神经。
“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蓝季风捏着酒瓶的凹处,不放心的问道。
冷言瞧着他,嘴角扯起邪意的笑,“放心,我清醒的很,所以我不会去做!”
闻言,蓝季风才算放心来,身子向后靠着。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又何尝想不开?”
“小宝怎么回事?”
他昨天离开的时候小宝好好的,却不想今天在见到面的时候小宝已经成了这样。
失去孩子,小宝在失去说话的能力,这对于柳雅烟来说是最致命的双重打击,关键是他还该死的跟柳雅烟说了那些话。
没有人会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任何成年人都是能够负起责任的个体!
冷言想了下道,“那也是小宝醒来才知道的,柳雅烟发现他不说话,什么都用动作表示,却是比以前黏柳雅烟很多,就连去洗手间,柳雅烟也要站在门外等他,时不时地在门上落下声音,告诉他自己没走!”
这是极度安全感的流失,他害怕身边的人会再一次的离开他。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这么敏感。
而这一切绝非是偶然,而是因为他所经历的。
冷言心口一痛,仰头将剩下的酒全数喝完。
蓝季风是很极端的人,他的酒都是很烈很呛的那种,刚喝的时候不觉得,到了后面自会感应到那酒精像是烈火燃起来。
“喂,你是想让我再救一个胃出血?”
酒瓶子往桌上一扔,冲着他吼道。
冷言不置可否,依然一口接着一口。
他总感觉这样烈的酒,刺激着薄弱的胃粘膜,才能够让自己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如果没有他对李静婉说起的话,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事情来。
可是,冷言却是不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比如柳雅烟已经流产。
比如小宝短期内不会说话。
比如顾城西胃出血刚从手术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