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哥的毒枭身兼多职,军阀、毒贩、杀人犯等等之类,绑架当然也是其中之一。圣殿骑士团的综合评分在全黑西哥大大小小的贩毒集团里算不上顶尖,但单论绑架这一单项,他们认第二,全墨西哥恐怕没人敢认第一,毕竟别人能够绑架三五个肉票勒索几万美元,已经是很大生意了,但圣殿骑士团虽然也干但绝对不屑于这种小打小闹,人家一次性绑架近十万人的市民,而且是从身体上和思想上两手抓两手硬,把绑架这种向来上不了台面的事项做到了顶尖。
卡拉迪市已经被完全的黑化,所有的市民都是圣殿骑士团的拥趸,墨西哥警方组织过几次围剿、突袭行动,最后都陷入了毒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让警察们压根没办法组织进攻,总不可能将市民们全杀了?那样的话,他们跟那些贩毒分子又有什么区别?
总而言之,在卡拉迪人眼里圣殿骑士团毫无疑问是他们的保护神,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会甘心替圣殿骑士团奔走。
还好十万卡拉迪人中,总还有那么一个两个跟圣殿骑士团有仇的人。比如奥马尔。
奥马尔·费洛雷斯今年27岁,他跟圣殿骑士团有着刻骨的仇恨。六年前,圣殿骑士团的前身米却肯家族将奥马尔一家十七口全部枪杀,只有他一个人侥幸逃脱,然后奥马尔被FBI招募,潜入卡拉迪市为他们刺探情报。
奥马尔的情报工作很出色,因为目前他已经是圣殿骑士团的一名中级头目了,负责卡拉迪市某个社区的治安巡逻任务,每天扛一把M4卡宾枪,穿着游骑兵GEN2作训外套,在社区里晃来晃去,要不是因为胸口有些超出正常尺寸的圣殿骑士团团徽,还以为是美国大兵已经占领了卡拉迪。
奥马尔告诉他们,从前天起卡拉迪就已经进入了戒严状态,严查任何进入卡拉迪市的陌生面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奥马尔原本应该在半个小时前去接他们,却因为一起临时的任务迟到,他负责巡逻的社区发生了一起火灾,处于高度紧张的社区巡逻队认为是外来人员的破坏,但后来查实只是因为普通的天燃气管道发生了爆炸。
路上遇到了好几个哨卡检查过往的车辆,当然有奥马尔作挡箭牌,他们很顺利的通过。
在得知叶帆他们此次的行动目标是要刺杀卡拉迪市长的时候,奥马尔摇摇头,如果是三天前行动,市长现在恐怕已经跟上帝聊天了。
三天前,卡拉迪市的保护神警察局格罗佐先生在出城打猎的时候,被反抗者联盟的人枪杀。
“格罗佐是圣殿骑士团的高层之一!”奥马尔说,“市法院明天要进行一次公开审判!”
叶帆不知道法庭审判犯人维跟他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不过奥马尔却说,这几名嫌犯都是卡拉迪反抗者联盟的骨干,一直被关押在秘密监狱。对于圣殿骑士团而言,他们从来都不会拿法律当回事儿,尤其是这种刺杀高层的重犯,向来都是残酷的刑讯逼供,甭管能不能让嫌犯开口,结果都是砍脑袋完事,这回却突然高调的宣布要进行公开审判,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他们在使诱敌之计,引诱反抗者联盟劫狱。
“维蒂丝是提魁奇奥市前市长戈罗蒂斯的女儿,也是反抗者联盟的精神领袖,是上个月被抓的!”奥马尔说。
“反抗者联盟是什么组织?”叶帆问。
“一个专门跟圣殿骑士团作对的民间组织,贩毒集团的死对头!”奥马尔说。
反抗者组织的成员,绝大多数是死在圣殿骑士团贩毒组织枪下的警察、士兵、市政人员的亲属子女,他们跟圣殿骑士团是天然的敌人,数量并不多,大概在一百多人左右,这不是说圣殿骑士团杀人不够狠,这么多年只有这么点仇人,而是因为圣殿骑士团向来的宗旨是斩草除根,动不动灭人家满门,能够幸存下来的人少而又少。其中大部分是军警后代,老子为了打击贩毒集团壮烈牺牲,墨西哥当局却不管这些英烈的后人,更别说替他们报仇了。
所以这些人自动的聚集起来,跟圣殿骑士团为敌。他们的精神领袖维蒂丝,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只是因为她母亲的名声实在太响了,所以才被反抗者联盟推举为领袖。
维蒂丝的母亲玛莉亚·桑托斯·戈罗斯蒂塔被墨西哥媒体誉为墨西哥21世纪的女英雄,在她担任提魁奇奥市市长期间,一直坚决打击贩毒犯罪组织,尤其是米却肯州家族在她的打击下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也正是因为她的打击,米却肯州家族才产生了分裂,新生了圣殿骑士团。
维蒂丝在十五岁的时候成为了反抗者联盟的领袖,誓死要为父母亲报仇,不过在一个星期前反抗者联盟在暗杀了圣殿骑士团高层之一的格罗佐后,维蒂丝行踪被暴露,最终被圣殿骑士团绑架。
“反抗者联盟喜欢暗杀么?”叶帆皱皱眉头,这个反抗者联盟只有百十来号人,就敢跟拥有数千武装分子的圣殿骑士团对抗,精神是好的,但怎么着听上去也有点以卵击石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反抗者联盟如果经常搞暗杀,以圣殿骑士团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容许这一百来十号人生存这么久?
“以前有过,但这两年没听说!”奥马尔想了想说,反抗者联盟最初成立的时候,的确跟圣殿骑士团硬扛,不过他们人数少、武器装备落实,实战能力又实在没办法跟圣殿骑士团相提并论,所以没扛多久,人数就少了一大半,相当一部分反抗者联盟的成员竟然直接投靠了圣殿骑士团,毕竟家仇再深也扛不了饿,有时候还真不如富来克林更有吸引力。
所以在遭受到重大损失之后,反抗者联盟不得不改弦更张搞什么非暴力运动,游行、示威什么的,呼吁政府加大对贩毒集团的打击力度,有时候他们更像是政治团体,三个月前反抗者联盟还有一名成员成功当选为墨西哥城一个区议员。
像这样的团体在墨西哥多如牛毛,这也是为什么反抗者联盟能够艰难生存下来的原因之一,在墨西哥游行示威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吸引眼球搏取选票,几乎所有的政客们在竞选的时候,都会提出极为激进的打击贩毒组织的主张,但当他们当选之后,对竞选时的话立刻选择性的遗忘,这倒跟老美的驴党象党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