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书房内,
大管家赵忠信匆匆而入,
他年约四十,眉宇间透露出精明能干的气质。
此刻的脸上却带着几分严肃与紧张。
赵忠信深吸一口气,
打断了范德与范永的交谈:
“老爷,有要事禀报。”
范德微微颔首,示意范永先出去。
范永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
只得悻悻地离开。
书房内只剩下范德和赵忠信两人,
赵忠信这才低声说道:
“老爷,漠北的那位贵人两天后就要到了。”
范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哦?这么快?这次他们要买多少物资?”
“比往年都要多,而且贵人要亲自来操作。”
赵忠信回答道,
“另外,他们也是多年合作伙伴,特地顺道来庆贺公子成亲之喜。”
范德听后十分高兴: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忠信,
你务必好好准备款待,不得有丝毫马虎”
赵忠信点头称是,但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老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德道:“何事?但说无妨。”
赵忠信道:
“前些时候,京城那位大人来信,劝告我们近期不要有太大的买卖动作。
听说京城派了锦衣卫来查,我怕……”
范德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
“哼!那些锦衣卫能查到什么?我们范家做的是正经生意,怕他们何来?
你且去准备吧,小心防备便是。”
赵忠信见范德如此坚定,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书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范德虽然表面镇定,但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他知道赵忠信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但范家多年的基业和声誉,
岂能因一点风吹草动就轻易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冒险一试。
而赵忠信则深知范德的脾性,知道劝说无用,只能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午后的阳光洒在繁华的太原城街道上,
范永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飞驰,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荡,引起一阵骚动。
此时,范永已经将他父亲的忠告抛诸脑后,
马蹄声声,扬起一片尘土。
他的身后,一群家奴气喘吁吁地追赶着,
不停地喊着:“公子小心!公子小心!”
然而范永置若罔闻,他心中一心只想在金凤楼与相好共度这婚前的最后时光。
此时,在去往金凤楼的必经之路上,一个身影悄然出现,正是韩小山。
他隐藏在路边的阴影中,目光紧盯着范永,手中握着一颗石子,等待着最佳时机。
范永的马越跑越快,仿佛要挣脱缰绳的束缚。
突然,韩小山瞅准时机,用力将石子扔向马腿。
石子虽小,但力道十足,马儿受惊,嘶鸣一声,猛地跃起,将范永狠狠地甩了出去。
范永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他心中惊恐万分,暗道不妙。
眼看着他就要头着地,摔个粉身碎骨,
这时,一道身影迅速闪过,
稳稳地接住了他,将他放在地上。
范永惊魂未定,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
一群家奴此时才匆匆赶来,看到公子安然无恙,纷纷松了口气,但也知道自己失职了。
范永怒骂道:“你们都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家奴们低头不语,韩小山则微笑着看着范永,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故意展现出自己不凡的身手,
然后故作谦逊地说道:
“公子息怒,在下韩二,只是路过此地,碰巧救下了公子。”
家奴们面露愧色,纷纷低头不语。
范永这才转向韩小山,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身手不凡,心中一动。
他想到自己身边正缺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
便笑着向韩小山伸出手来:
“兄弟,身手不错!
我范永身边正缺你这样的人才,不如你留下来做我的贴身保镖如何?”
韩小山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顺势答应道:“承蒙公子抬爱,在下愿意为公子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