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又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两点多，周青便又去了学校。

陈文秀又是先到的，正在小屋里擦拭油印机，看到周青进来之后，与他打个招呼，提议道：“下午先印点卷子吧，歇歇手腕歇歇眼睛，明天再继续刻卷模！”

周青自然不会反对，刻了一上午的卷模，实在是枯燥了些。

“对了，差点忘了！”

陈文秀忽然嘀咕一声，又离开小屋去了隔壁办公室，没一会儿拿了一个小瓶子过来。

将小瓶子递给周青，她解释道：“你手腕不是崴了吗，这个红花油你抹抹吧，活血化瘀的，效果挺好的！”

周青早晨才撒了谎，也不好推脱，只好把红花油接了过来。

拿起瓶子瞧了瞧，里面只有半瓶。

他沾了一点涂抹在手腕上，屋子里顿时充斥着红花油的味道。

两人将油印机放在桌子上摆好，又从橱柜里拿出厚厚一摞印试卷的白纸，调好了墨汁，便开始油印试卷。

周青推滚轮，陈文秀摆放调整纸张。

滚轮从蜡纸上滚过，揭开蜡纸，一张黑糊糊的试卷出现在眼前。

字体笔画糊成一片，明显是用力过大，墨汁透的太多了。

周青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力气使大了，废了一张纸！”

“没事儿！”

陈文秀将试卷纸拿出来放在一旁，“要不我来吧，你手腕有伤，可能掌握不好力度！”

“不用，我再试试！”

周青连忙推脱，正是练习的好机会，借着手腕崴了的借口，生疏点也没什么。

陈文秀点点头，又拿一张新的白纸铺在油印机木盒里，待调整好之后，铺平蜡纸，周青再次推动滚轮。

蜡纸又一次揭开，这一次，一张还算完美的试卷呈现在眼前。

“这个好，这个好，哈哈！”

周青得意地笑笑，伸手就把试卷揭了出来，拿在手里打量不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陈文秀疑惑地看看周青，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张卷子嘛，以前两人没少印的。

而且以她的眼光来看，这张试卷其实印的也就能给一个【良】。

她又拿一张白纸铺在油印机木盒里，周青把试卷放在一旁，信心十足再次开工。

一张张印好的试卷在两人手里诞生，它们被一张一张铺放在屋里的桌子椅子上，慢慢等墨汁晾干，随着屋里试卷越来越多，满屋子飘散墨香。

……

又过三日。

粤东，羊城，《武侠新风》杂志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