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冠捷,他下巴浅青,看来没什么精神,人都大了几岁,她伸手摸摸他下巴,胡子浅浅地冒着,有些扎手,最近肯定特别忙,眼眶有些黑,眼里有不少血丝,看得她心疼,“你最近怎么忙成这样?”
“事情很多,应酬多。”冠捷往后躺,窝到沙发里头,“喝了很多酒。”
“你不是做技术的吗?怎么还要喝酒?”夏云雨继续摸着他的胡茬,刺刺痒痒的。
冠捷抓过她的手,“别摸了,痒。”随手调了一下电视台,中央新闻台里正在播报今日新闻,叙利亚武装份子又攻陷占领了一个小镇,镇上一片狼藉,枪林弹雨过后,白骨露野,楼房千疮百孔,武装分子得意洋洋地在路上巡视,幸存的难民撤离,只是赤地千里,那里有得去向。
好几幕画面在他眼前闪了一下,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直,有些喘不过气来。
夏云雨靠在他怀中,看着这报道唏嘘不已,“真是可怜啊!”
冠捷飞快换了个台,神情有些恍惚。
夏云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了?困了?”
冠捷回过神,“嗯,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
夏云雨点点头,又挑衅地挑挑他下巴,“我大姨妈刚走。”
冠捷笑笑,拍了一下她屁股,“赶紧去吧!我等下在客卧洗澡,洗完再去找你。”
夏云雨吐了个舌头,先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