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逃出据点的老陈头则一大早就到了县衙里,报告了山匪的据点样貌和位置。县令详细地盘问了山匪的人数和装备,老陈头没多想直接说了情况,甚至还夸大了一些,本想显示自己逃出山匪多么的智勇双全。他甚至还把里面的存粮给夸大了一些说辞。
县令还在回味昨日的歌舞升平,一副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样子,可一听说有很多存粮,还有可能藏有金银细软等物时,强打起一点精神,摆了摆手说准备派捕快前去清剿山匪!
可旁边的师爷想了想又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可曾是白墙黑瓦、在山坳里的孤零零的一座庭院?”
老陈头回道:“正是,师爷果真了如指掌!”
师爷附耳在县令耳旁说了些什么。
县令听后,却面露难色:
“不好打,不好打啊!县衙里这点人马本来就不够用,去山匪的老巢里恐怕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而且他们装备精良,万一折了几个捕快,到头来那我岂不是光杆县令了吗?”
老陈头一听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他明明看到县衙里兵强马壮人员充足,敢情这是没看到足够的油水啊!
师爷又问道:“传闻那个宅子整日闹鬼,你们是怎么在那里住下的?有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老陈头当过一段时间的算命术士,但是并没有手上的真功夫,但还是有一定的嗅觉。他刚到山匪老巢时,只知晓庭院的阴气比较重,后来和山匪们交谈得知,有一块辟邪雷木才使得宅院安然无恙。
老陈头道:“那个宅子里有鬼物,只不过是被山匪们的一块辟邪雷木给镇住了,所以现在里面可以住人,并没有什么怪事发生,而且那块木头现在就在宅子的庭院中的一张八仙桌放着,一看就不是凡品,没准是哪个天师的宝贝也说不准。”
宁国崇道,皇庭里就有供奉的道士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皇亲贵族也有供奉,每当遇到大事都需要请道士帮忙占卜和解惑。
县令听得有可能得到这么一块道家宝物,自然就来了精神,他两只眼睛就差冒光了。毕竟以县令现在的年龄再想往上爬无异于痴人说梦,最近他刚好也在网罗道家的宝物,如有宝物献上去的话,要是真能投其所好,加官进爵是跑不了的,最主要还能有个靠山。
就在县令差遣捕快们全副武装去永宁村西郊的山匪老巢清剿时,永宁村去往西郊打探消息的几名青年也查看到了山匪老巢,他们当即决定派两人来县城里告官,而剩下的回去村里报信。
县令又问永宁村前来报官的两名青年,盘问了下证实了老陈头的确所言非虚,得知现在那块辟邪雷木正在山匪庭院中放置着,县令急忙下令即刻前去剿匪。
显然,驱使着芸芸众生奔波劳碌的永远是利益。
县衙的捕快和临近镇子上的好手都被临时紧急调了过去,意图以绝对优势碾压山匪一众,他们不仅携带着众多强弓劲驽还有先锋去刺探敌情,还调了十几骑的骑兵。宁国虽然大部分地方处于战乱,但官方出手还是具有一定的章程,至少不会无的放矢。
最后黄昏时分,由于人数和实力的巨大差异,官兵们大胜而归,虽然死伤八九人,但带回几车的粮食和部分的金银细软,至于那块辟邪雷木并没有顺利得到,而是被匪首在突围前给带走了。
剩下的山匪死的死抓的抓,简单地和活捉的几名山匪一对人数,除了匪首突围逃走后,还有一个叫做“山猴”的山匪也逃走了。
被活捉的几个山匪还算讲义气,一开始并没有吐出什么实话。
一般的审讯都是要走个流程和像样的过场,尤其是当地人犯事和不熟悉的有背景的人牵连的案件,主政者所有的决定都需要考虑再三才能做出判决,如果被抓之人超出当地主政者的能力范围或者不愿因此担当风险,那么多半会一级一级地上报,把“火栗”依法向上传送,借此撇清干系,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