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许文,我想洗澡……”
说完,她就蹲坐在浴室的大理石瓷砖上,开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了。
许文低头看了嘟嘟囔囔的沈明月一眼,心如止水。
——面对女生的请求,我们西格玛男人要平静。
但这点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比如许文的弟弟许文强,就相当强硬地表示了反对意见。
……
如果面前的沈明月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许文一定会对她表示敬意。
很可惜,她不是。
许文只好拿起自己还在用的淋浴喷头,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许文,我冷……”
好消息:有些清醒。
坏消息:但没那么清醒。
沈明月挣扎着站起身,双手搂着许文的腰,臀部往后翘着依住墙壁,下巴则顶在他的肩膀上。
抬头时双唇微启,与许文嘴唇的距离也不过几厘米而已,许文甚至能感受到沈明月传递过来的酒气。
“许文,我好想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明月提出的要求,许文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吗?
下一秒,许文用火热的双臂锢住了喊着“我冷”的沈明月,用实际行动去温暖她,并表示自己不会离开。
从被淋浴喷头洒了一下时,沈明月就有些醒酒了。
但毕竟大多数都洒在了头发和衣服上,接触皮肤的程度并不高,所以清醒程度也不高。
可当身体靠近一团火焰,四个唇瓣相接触的那刻,沈明月的清醒程度已经是“下一个级别”了。
她可以清晰感觉到许文是如何豪取豪夺,而自己又是如何节节败退。
也可以清晰察觉到,自己当下所处的环境是浴室。
越是傲娇的人,越习惯用美好的一面去面对他人,尤其是有亲密关系的人。
她们很不喜欢,或者说很惧怕,让拥有亲密关系的人见到自己不体面的一面。
那样对她们来说,不亚于坐上迪士尼的花车巡游,向身旁的王子做出自以为可爱无比、魅力四射的动作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上演《公主的新衣》。
“危险危险危险……”
“要死要死要死……”
当沈明月轻轻推开许文,弱小、无助又可怜地蹲下抱住自己时,却意外发现了一件白色的上衣。
“看样式,款型,颜色,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自己的衣服?”
“而且好像是我刚刚自己脱下来的……”
这让她立即就想站起来,从这间并不狭小逼仄,容纳两人也绰绰有余的浴室里逃离。
但有带着醉酒后穿着高跟鞋,去沾有沐浴露的地面上站着的彦祖们都清楚,她们一般很难自己站立,都需要扶些什么东西。
或许是浴室的扶手,或许是男人及时从身后伸来的手,或许一样一个。
总之,不能一样都不扶。
不然,就很容易摔倒。
此刻的沈明月便是如此。
长期蹲坐,受力不平衡,地滑,加之猛地起身,崴脚,让右脚上那根高跟鞋的根直接裂了。
眼疾手快的许文,也是立即上前,抓住了往后仰的沈明月左手,以及她身体右前方的一个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