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载光阴间,两人踏遍了大江南北,看遍了人间繁华,也畅游于自然之间。
去看辽阔的草原,羊群似云;去看碧澄的湖泊,波光潋滟;去看秀丽的雪山,神圣雄伟;去看浩渺的海洋,鲸歌回响……
奎木狼始终如一地相伴她的左右,见到百花羞这般钟情于这一幅幅景象,十二载间兴致从未衰减,他也有了一种感觉,觉得百花羞或许生来就应该属于这方天地,而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躯壳。
这般自由的生活,百花羞还远远没有享受够时,一个深夜却改变了一切。
这天夜里,百花羞独自坐在黄鹤楼之顶,看着那一轮悬月,正出神地想象着此处仙人驾鹤而去的传说,也想如这般脱离凡尘,前往更广阔的天地。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忽然在百花羞身侧响起。
百花羞转头看去,那是一个黑袍男人,他此时正负手站在檐上,清风拂过黑袍,让他更是显得深不可测。
“您是?”百花羞疑惑地看向他问道。
男人并未多言,也未转身,只是从手上将一个镜环向她缓缓飞出。
百花羞下意识伸手接住那镜环的一瞬间,她忽然感觉脑袋一阵晕眩,而当她对上镜中自己的双眼时,许多杂乱无章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她的脑中。
缓了一会儿后,北泠一手托着镜雪环,一手抚着额头,微微抬头,看向黑衣男子,皱着眉喊道:“您……是特丘伯伯?”
特丘闻言,叹气道:“这千年来,也是苦了你了,而我也本想让你现在自由地过过生活,不想再来打搅你,可是……”
北泠也是许久未见特丘了,这次见到,却见他也是苍老了许多,北泠见此,不禁眼眶湿红,自然也是知道他这是在冰镜雪原上经年付出而致。
“特丘伯伯,有什么麻烦您尽管说,我本就是镜雪族的一份子,又怎能把什么事都推脱给您。”北泠站起身来,看向特丘急道。
特丘面色难堪地笑了笑,说道:“泠儿啊,咱先不急,借此机会我先和你讲讲,我和你父亲的故事吧。”
北泠缓缓放下了握在身前的手,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失去记忆彻底堕入魔道那时,我曾伪装成了你父亲,也就是当时的镜雪族族长的样貌,欲潜入我们镜雪族,借助镜雪环的神力助我摆脱心魔。
而那是任凭镜雪族识破伪装的能力多强,也无人察觉出我的伪装。
但你也明白,你父亲见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算不能看出我的真身,但又怎会不知道我这是伪装呢。
可他发现后,却也没有阻止我的行为,而是放任我接触镜雪环。
然而,我自然是驱动不了镜雪环内的神力。
这时你父亲出现了,他却并没有动手,而是提出与我作出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