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一通解释、类比,张兰兰已然明白了大概。指着屋内的笔墨纸砚,道:“那还等什么呢,美酒白喝了吗?那一坛酒最少一贯钱。去把图纸画出来吧,注解要详尽。”
赵恒毅对古代的货币价值自然没什么概念,货币本质上是个等价交换媒介,要说一贯钱能买多少米,倒是能清楚这钱值多少钱。酒的价格毕竟有点虚。
所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赵恒毅屁颠屁颠的跑去画马镫图纸。要知道这可是跨世纪的发明,一坛酒就给打发了,多半又是色令智昏了。
赵恒毅迅速画好,随即感慨古代不能申请专利,要不然赚麻了。
待二人收拾妥当,约莫已是申时过半。张兰兰不禁感慨:真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赵恒毅牵马,张兰兰悠哉悠哉的骑坐在马上。二人出了小院,先行小路,后至官道。
四周越来越平坦、道路越来越宽。沟渠纵横,川流不息,目之所及,皆是沃野。
所谓“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谓之天府。”说的就是眼前这番景象吧。
日已西斜,漫天白云,四周景色不错。偶尔可以看见几户人家,已是炊烟袅袅。
赵恒毅不免疑惑,这才几点啊?又寻思,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说不定一天两顿饭,做饭早也正常。
“毅哥哥,快点走,等进了城,再给你置办几身衣服。”
听张兰兰如此说,赵恒毅苦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又在给我画饼呢!我现在酒劲消了,腿是真的乏累。你功夫这么高,是不是该换我骑马?”
张兰兰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为师的苦心了,多锻炼锻炼,功力涨的快。你现在引导真气走足三阳三阴经,便不觉累了。为师功力高,这种方法,已是无用。还有你的呼吸,注意吸气实腹、吐息稳而绵长。”
赵恒毅依法而行,还真是那么回事。暗道:“难道又错怪这丫头了,她真的是为我好?肯定是不想走路,又不想与我同乘。歪日他怼,我差点被PUA了?不过这样也好,保持点距离,不至于发生感情,自己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
思虑及此,赵恒毅不再言语,一边赶路,一边运功调息。
赵恒毅不说话,张兰兰反而不自在了,问道:“毅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昨天你说的那三国乱世,英雄无数、豪杰辈出,慢慢与我说来。”
赵恒毅一阵头大,心想:“我的大小姐啊!我本来运功就不熟练,哪有功夫跟你说话。你声音那么好听,我能专心练功,已经是颇有定力了。难道是锻炼我一心二用的本事?”
赵恒毅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么快就被PUA了,都知道给她找理由了。
张兰兰哪里晓得什么PUA,只是想聊天。她自幼就没离开蜀郡附近,所知、所闻多是读书所得,哪里见过这么有趣的人。
二人就这么走着,不紧不慢。
忽然,赵恒毅放慢脚步,将马牵至路边。转身道:“有两匹快马,从后面来了。”
张兰兰疑惑万分,自己都没听到,这小子才几斤几两?哪来的快马?扭头一看啥也没有,这家伙莫不是练功练岔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