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毅猛一抬头,一时间竟愣住了,声音如此悦耳动听,笑容如此明媚动人,不是张兰兰又是何人!
“发什么呆啊!不是饿了吗?快吃吧。”张兰兰在对面坐下,拿起筷子,一边往赵恒毅碗里加肉,一边说“本来说请你吃大餐,现在还是你请,嘿嘿…”
“我还以为,你之前偷跑出来,被家里禁足了,一时间没想到你会来,哈哈…”赵恒毅回过神来,慌忙找借口掩饰道:“老板,有醋吗?醋是灵魂。有大蒜吗?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咦…那胡蒜还是算了吧!味道有点大。”张兰兰慌忙制止。
事已至此,还吃啥蒜啊,说不定吃蒜还要加钱。单身狗一个,还有人管着吃蒜,也是没谁了。
赵恒毅往碗里放了几滴醋,用筷子把面高高夹起,反复几次,才开始吃。
都是以前吃面的标准动作,省得烫嘴,还可以让面吸足汤汁、省得坨了。
“嗯,这面真是劲道。”赵恒毅忍不住赞叹道:“按理说你这趟回家应该被禁足才对,怎么又跑出来了。”
“那听你的意思,晌午时分就做好了分道扬镳的准备了,是不?”张兰兰打趣道:“确实被禁足了,不过我把你画的图纸交给兄长,他找来几个工匠,无不啧啧称奇。都夸你是个人才,还有个兄长说要花大价钱请你哩。我说毅哥哥有鸿鹄之志,可不会久居人下。”
赵恒毅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现在也没个栖身之所,这高帽子一戴,想去也不好去了。
“还是你了解我,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整天去打铁煮盐。”
张兰兰也不再说这个事,关切的说:“听说你跟人打架了?我这才走多久啊!真不让人省心。”
赵恒毅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大的城池,就藏不住事吗?
正欲答话,张兰兰抢先道:“我收到消息后,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就飞出来了。想着去给你助阵,到地方后就看见几处血迹,还有牙齿。”
“那张勋、李贵真是皮痒痒,敢打我的人。我刚才又教训了他俩一顿,看谁以后还敢欺负你。”
赵恒毅已经把面扒拉完了,张兰兰只顾着说话,也没动几口。
“其实吧,我也没吃亏,反而因祸得福,功力又涨了。我很想谢谢他俩的,只不过给人腿打折了,再去说谢谢,多少有点惺惺作态。”
张兰兰噗嗤一笑,把面分给赵恒毅一半,又把肉都给了赵恒毅。
欣然道:“多吃点,确实没想到是你打赢了,猛一看还以为是你被打的满地找牙。那张勋、李贵肯定有点托大了。”
“不提他们了,那张修是什么情况,就因为我会点正一道心法?他要是再找我麻烦,新仇旧恨迟早跟他算清楚。”
眼下所虑者,还是那张修,张修自称“仙师”,又是张兰兰二师兄,多少有点真才实学,肯定不好对付。
张兰兰嘴角微微一笑,说:“放心吧,张修再厉害,为师也能护你周全。他只是看你和我走的近,想试探你虚实。他总是怀疑父亲没教他核心功法,其实大家学的功法都差不多”
赵恒毅深以为然,说:“同一事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同一本经书,每个人的领悟也各不相同。那臭鞋仙师,多少有些心术不正,与正一之名背道而驰,岂能领悟正一道心法精髓。”
赵恒毅想了想,又说:“曾听闻,佛家塑金身佛像,供世人参拜,吸收信仰香火之力。破鞋仙师广收信徒,信徒跪拜逢迎,或许也是这种练功法门。”
张兰兰暗自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