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臭屁降敌(1 / 2)沙漠英雄树首页

褐家鼠胆怯的目光在洞外环顾,细小的耳朵在搜寻岛上的杂音。半轮明月缓缓西沉,树影斑驳,随风摇曳,万籁俱寂,只余风声。褐家鼠正在细心判断,周围是否还有强敌环伺,良久才敢向洞外迈出一步。

小草芽经过一天半宿的生长,刚刚探出地面5毫米,以为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却不料被褐家鼠一顿啃啮,又回到了沙里。

一点点小草芽,哪能喂饱这么多褐家鼠?它们的肚子仍然“咕,咕”叫,向禢家鼠报警,向它们要吃的。

褐家鼠同时把目光扫向含苞吐绿的小胡杨,口水再一次从唇边滴落,但心跳也在同时加速。昨天黎明,它们被白鼬屠戮得死走逃亡的凄惨,仍然深深地印刻在它们的脑海里。

褐家鼠渐渐地围拢在小胡杨的身边,饥饿正驱使着它们向小胡杨索要吃的。

舞牢尖声叫道:“该死的褐家鼠,不要靠近我。”

一不骂道:“死家鼠,快滚开!”

二不嚷道:“别碰我,我身上有毒。”

褐家鼠哪能听懂她们的愤怒,心中一直在祷告,那两只白鼬可千万别出来,我们吃两口,填填肚子,就回洞里。

七十多只褐家鼠穿梭在小胡杨林中,疯狂地撕扯小胡杨的嫩皮,咀嚼他们的细枝,刨挖他们的虚根。那场面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我那刚刚舒展开的叶呀!马上就要被这群该死的褐家鼠糟蹋光了。”舞官痛苦地说道。

“我那刚刚恢复生机的根呀!马上就要被啃断了。”舞牢伤心欲绝地说。

两只大褐家鼠呲着闪亮的门齿,一只撕咬舞牢的皮,一只挖掘舞牢的根。不一会,舞牢的皮就被剥光了,根也被挖出来咀嚼了。

“白鼬哇!白鼬!你们快点出来吧,将这群恶魔统统绳之以法,斩头吸脑。”舞蝶垂泪祈求。

与此同时,两条白影从灌木丛中悄悄爬出,一个奔东,一个向西,快速移动到小胡杨的东西两侧。

还没等褐家鼠们反应过来,两只白鼬围着褐家鼠就快速地跑起了圈子。所不同的是,它们两都是翘着尾巴转圈跑,屁股后面还一直在喷射一种液体。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气味?太臭了!”二不叫声不跌。

“咳!咳!呛死我了,太臭了。”忍也跟着叫唤。

褐家鼠乍一见白鼬,个个吓得体如筛糠,生怕白鼬会对自己下口。可白鼬只是绕着它们跑圈子,难道白鼬是起了恻隐之心,不想再造杀孽?

褐家鼠的大脑一团浆糊,正在不明所以时,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的气味,有的直接晕倒,有的短暂失明,有的状若疯癫,有的恶心呕吐……

“妈呀,这群褐家鼠是怎么了?”坚睿问道。

“褐家鼠集体中毒。”舞蝶说道。

“是被白鼬放出的臭屁熏着了?”忍问道。

“白鼬排放的臭味并不是气体,而是一种液体。当它们遇到危险或捕捉猎物时,肛门附近的臭腺就会排放出带有臭味的雾状液体,喷出的液体会迅速气雾化。”舞蝶解释。

“难道白鼬射出的液体有毒?”一不问道。

“臭液主要成分是丁硫醇,它会麻醉大脑神经,让人产生幻觉。”

百分之九十的褐家鼠都已吸入臭气,仅有百分之十的褐家鼠见机得快,将鼻子插入沙土里,闭住呼吸,才幸免于难。

两只白鼬见所有的褐家鼠都已倒地不起,毫无反抗之力。它们俩高兴得心花怒放,手舞足蹈。鼠脑佳肴就摆在眼前,就像昨天黎明一样,它们俩又开始重操旧业。

那七八只没有中毒的褐家鼠见两只白鼬正在兴高采烈地吸食鼠脑,它们发一声号叫,四条小短腿快速划动,向白鼬刚才跑的圈子冲去。

先跑到圈子的三只褐家鼠,口鼻吸入圈子上空浓浓的臭味,都相继跌倒在地,紧随其后的两只褐家鼠还来不及闭住呼吸,臭味已经钻入口鼻,它俩也跌倒了。

后面的两只褐家鼠连忙屏住呼吸,接连两个起跳,冲出臭气圈,一溜烟似的钻进鼠洞。

褐家鼠的“吱,吱”惨叫,惊醒了树洞中的长耳鸮,它张开双睛凝视着沙洲地面,映入它眼帘的是一群东倒西歪、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褐家鼠。两只白鼬正忙着啃咬鼠脑,已有一多半的褐家鼠脑袋破了一个洞,血流如柱。

白鼬臭气熏鼠,啃食鼠脑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长耳鸮,这些褐家鼠可都是它的食物,一夜之间就被白鼬屠戮干净,那岂不是让它这个沙洲霸主以后必须过着饿肚皮的生活?

长耳鸮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鸮爪在树洞边沿用力一蹬,庞大的身子就像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左爪前探,正抓住大吃鼠脑的雄白鼬后颈皮,双翅用力一扇,雄白鼬就被长耳鸮带到了夜空。

雄白鼬前一刻还在享受美味,后一刻就已经身在半空,吓得它“吱,吱”地叫。

“长耳鸮,真烦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忍气愤地说。

“可不是嘛,白鼬又机灵又可爱,还是个灭鼠专家,刚才如果没有它们俩仗义出手,恐怕我们现在都得被剥光了树皮。”坚睿恼怒地说。

雌白鼬正处在啃食鼠脑的快乐之中,突然听到雄白鼬的惊叫声,它连忙回头搜寻雄鼬的身影,可雄鼬所处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雌白鼬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想,雄白鼬哇!你去哪了,你可不能出什么意外,我已经有了身孕,我可不想独自抚养孩子。

“吱!”的一声惨叫从半空中传来,雌鼬吓得毛骨悚然,抬头仰望,只见一个小白点粘在一个大黑影下,不断地向上升腾。叫声正是从白点处发出,那个小白点不是它的丈夫还能是谁?

雌鼬对空发出“吱,吱”的叫声,似乎在说:“老头子,上天干嘛?还不快下来!”

雄鼬跟着发出“吱,吱”的叫声,似乎在说:“老婆子,我是迫不得已呀!”

雌鼬再次发出“吱,吱”的叫,似乎在说:“老头子,天上不好玩,你快下来。”

雄鼬发出恐怖的“吱,吱”叫,雌鼬定睛一看,空中那个小白点已经脱离大黑影的控制,小白点在逐渐变大。雌鼬这才看明白,它的老公从空中掉下来了,以极快的速度砸向地面。

“啪!”的一声,雄白鼬重重地跌在沙面上,口鼻流血,骨断筋折,气绝身亡,命归那世去了。

雌鼬发出“吱,吱”的悲鸣,似乎在说:“你可真听话,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呀!真是个笨蛋!”

一团黑影也是由小变大,迅速冲向沙面,左爪一伸,抓起雄鼬返回树洞。

“长耳鸮!我恨你。”一不叫道。

“大耳朵,你去死吧!”二不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