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泪痕未干,原本搀扶慕容君绰的双手,此时搭在她腰间,千言万语化作深深的拥抱,“表姐,真的是你!适才夜色太黑,小笛险些不敢相认。你怎来了?”
慕容君绰勉力站稳,目光温柔地扫过小笛满是关切的脸庞,轻声回应:“我来看看你们。本来夜深了,准备在客栈歇息,忽然听见镇妖铃响,恐有妖魔作祟,这才赶来此地。小笛,你没事就好,祖母、娘亲甚是挂念你。对了,表姑和表姑父呢?怎的锦书寄来许久,我们在京城等了多日,也未见你们过来?”
闻言,小笛霎时泪如雨下,哭道:“爹娘他们……他们……呜呜……”
见此情形,慕容君绰隐约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姑父姑母恐怕已遭劫难。
秦墨无暇去看两个女人认亲,径自一跃飞上院墙。
却见小院内一地狼藉,师娘兰房的窗棂破开一个大洞。
“坏了!”
“师娘!”
秦墨低呼,穿过凌乱,直奔兰房。
门扉半掩,他轻轻推开。
只见屋内虽狼藉,但师娘身穿红色霓裳,安坐床边,手中针线未停,似在修补一件旧衣。
眼神中透露着诡异。
“墨儿,你来了。”师娘的声音无比苍老,“这世道,总是不太平。”
秦墨心下一凛。
这“师娘”处处透着异样……
或许眼前的确是师娘,但却被妖邪附身;
又或许眼前的是妖魔,化身为师娘的模样?
不得而知。
除非看看屁股,师娘屁股上有两颗小痣。
一颗长在左臀,另一颗也长在左臀。
一颗是黑痣,另一颗也是黑痣。
师娘缓缓抬头,手中的针线仿佛有了生命,自行穿梭于布料之间,织就一幅幅奇异的老虎吃人图。
“墨儿,世事如棋,你我皆是棋子。”
秦墨别无选择,硬着头皮,伸手去扒拉师娘的裈袴,以分辨真假。
却在此时,师娘那看似柔弱的玉手突然如游龙般探出,轻轻巧巧地化解了他图谋不轨的势头。
“小滑头,竟对师娘这般无礼?”
师娘稍一抬手,手中针线仿佛化作了无形的锁链,缠绕住秦墨侵略的步伐。
秦墨直感体内魔气汹涌澎湃,几乎要冲破体表的束缚。
他身形微侧,借着师娘出手的间隙,猛然发力,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掌心爆发,竟硬生生地将那无形的锁链撕裂开来。
当即不再犹豫,趁势而上,双手一扯,竟硬生生地将那层红色霓裳自“师娘”身上剥离。
衣物纷飞间,显山露水,玉臀骤然现形。
他瞳孔微缩,只见光滑如玉,曲线完美。
却并未长有两颗黑痣。
她不是师娘,却不输师娘。
娇躯婀娜,近在咫尺。
但秦墨心中唯有除妖护人之念,不为所动,骤然逼近妖魔真身。
一记势大力沉的裂穹魔煞拳猛地疾冲,妖魔原形毕露。
竟是那天前来医馆请师娘去孟府接生的丫鬟。
翠玲!
看来,整个孟府除了孟夫人,恐怕已无活人!
刹那间,翠玲双眼赤红,银色毛发簌簌生出,背后赫然狂舞着三条巨大的狐狸尾巴。
秦墨意念一闪,龙魂刀祭出,一式断天魔尊刃中的【寂灭破虚斩】朝着翠玲的脑袋重重劈下。
翠玲惊惧交加,三条狐狸尾巴猛然一挥,化作三道凌厉的风刃,以阻挡秦墨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