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越说越难过，声音更低：“我会好好读书，不会给您们丢脸的，等我有能力了，我就把您们接到京城去。”

张爱莲连忙摇头道：“我和你爷爷在村里呆了几十年，哪里离得开，你好好的就行，有时间回家看看，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和奶奶说，也要和小铮说，别忍着，知道吗？”

乔漫郑重地点头：“我知道的，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

张爱莲帮乔漫提东西，那些菜用装了整整四个袋子，加起来有上百斤重，到了村口等车的地方时，两人就站在一棵柳树下。

太阳毒辣，水泥路上都是滚烫滚烫的，身边的柳枝吹拂，乔漫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河面，要过年时才会回来，一走就是半年，只能多打点电话回家。

以前在家里人身边，没什么感觉，要走时，她却不想离开了。

这话，乔漫不敢说，不然怕是会被张爱莲说一顿。

等了十几分钟，去镇上的班车来了，隔得老远，张爱莲就开始招手，又问：“小铮那两个战友真到了镇上吗？”

乔漫回：“嗯，他知道我要去京城，早就做好了准备，奶奶，您放心，我们三个人。”

班车停下，车门打开。

张爱莲和乔漫开始搬东西上车，一直到车门被关上时，乔漫透过车窗看着奶奶那满是皱纹却慈祥的面庞，她看着她的奶奶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全是泪，默默地留下，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