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两个小角色,也行”扭头看向谢长海,后者会意,递上王博的电话号码,刚好医生弄了一小碟盐回来,曹腾带上医用手套,一手拨通电话,一手抓起盐,朝张贵的伤口处狠狠按上去。
“啊....!!!”
一声惨叫没有持续多久,张贵也没有晕过去,而是那种一口气力竭过后,喊不出声音却没法换气的惨状,一双充血的眼睛圆鼓鼓瞪得老大,浑身颤抖,紧咬的牙齿外,口水顺着嘴角不停滴落,喊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嗬嗬’作响,好不容易缓过口气,又是一声凄厉惨叫,刚好被电话那边的王博听到
“要救你的人,来寡妇街仁心诊所”
“你是谁?”
“曹腾”
电话挂断,曹腾松开捏住张贵的手掌“挥挥手,给他们挨个上盐”
不过两分钟,诊所后院的药库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花火办公室,几兄弟召开紧急会议,赵东和陈桥宁没在。几人都是借故去其他包房敬酒,现在兄弟们都有了各自的关系和圈子,赵东也没多想,加上好不容易才借着跟陈桥宁拼酒的借口摆脱两个河东狮,正喝得起劲。
几兄弟都不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三两下就把事情的大概推测得八九不离十,吴俊沉思片刻先开口“要不还是给东哥说吧”
陈桥水摆摆手“怎么说?喝成这样,两个嫂子又都在,算了吧,我去,内里的兄弟今天都在下面,老俊给我调几把喷筒子,我去把人抢回来,放心,要不了多久”
“我带点人跟你去”吉祥搭话
“不用,都走了东哥保准要怀疑”
王博犹豫道“要是那边报警咋办?”
“你傻啊?他们把人扣了,警察来了先抓谁?没事,不就是个富二代,搞得定”
吴俊咬牙又说“行,你去抢人,妈的,我多招点兄弟过来,今天晚上死活砸了‘魅蓝’,敢联合西城的人坑咱们,找死”
“别”陈桥水打断“先把人抢回来再说,情况不明朗,时间又紧,现在去魅蓝保不齐还吃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咱们地盘上,随时可以收拾他,你们回去陪东哥喝酒,我解决完就回来”
几人中陈桥水始终要稳重点,就这样,几人回到包房,陈桥水来到停车场点齐人马,三辆车,十几号人全是陈桥水嫡系的硬把手,且都喝了酒,个个杀气腾腾。
寡妇街名为贞洁街,在东西两城的边上,旧中国时期有立贞洁牌坊的习俗,这里的牌坊不少,后来经过多次变革,最后才有了这个名字。
事先把几个带枪的兄弟安排在最后一辆车,并交待三辆车分开进寡妇街,此刻十一点不到,路边夜市摊还有不少人,坐在副驾的陈桥水,看了看表,又看看灯光昏暗的仁心诊所,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五分钟过去,等其余两辆车都进了路边车位,陈桥水拉开车门,其他兄弟也挨个下车,初冬有些冷,陈桥水紧了紧兜里的甩棍,冲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兄弟使眼色,让他先假装买药,进去探探底。
那人会意,刚走出两步,还没到诊所门口,异变陡起,警笛声大作,两边路口同时冲进来几辆特警防爆车,转眼就把一群人堵在了中间。
“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两边都是民房,连个空地也没有,压根儿没地方跑,全副武装的特警手持盾牌和防暴叉列队逼近,慌乱中陈桥水只来得及跟那几个带枪的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