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败的土墙屋子,从裂开的缝里透亮光进来,屋顶铺的不知名的草,不远处的四方桌上放着一只缺了口的土碗。
她支撑起半个身子,地面上也是坑坑洼洼的,哪里还传来一股尿骚味,刺鼻得很。
有脚步声传来,她连忙躺下,用力有点猛,撞到后脑勺,像被锥子钉了一样疼,突然有一些不属于她记忆的画面和声音进入脑海。
她确信她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什么郝英俊,什么好厉害,不能想,一想就脑仁疼。
苏氏母子又推门进来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就哭:“我的汐儿真是命苦啊,跟了我们这样的爹娘,吃不饱穿不好的,如今命都被人给害了。”
“老四家的,娘叫你煮饭,怎么还在屋头里坐着不动?”说话的是老二家的张氏,吐了一口瓜子皮道。
“她二伯娘,今日不是该你煮饭么,我这要看着汐儿……”
苏氏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外就想起一个尖利的声音,“一个个丧良心呀,是要我七老八十的煮饭来孝敬你们这些看脑壳死的迈?”
咒人死的正是白家老太杨氏,是拿捏媳妇儿的好手,骂起人来可以从早到晚不歇气的。
张氏转了个身儿,对着四方屋里努努嘴儿,“娘,我可是不懒啊,老四媳妇儿煮饭好吃些,哎可人家……”
“好吃懒做的混蛋玩意好脸巴子说话,滚一边去。”杨氏转而又对四房道:“苏氏,你还不给我滚出来煮饭,下地干活的都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