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七笑了笑道:“殿下说笑了,在下初来京城,从下在江南家中长大,见识短浅,望殿下谅解。”
纪无尘拍了拍柒七,“公子既有如此兴致,我就让管事带你去趟库房,那里玩意甚多。”说完纪无尘吩咐一旁的管事带柒七去库房,自己就离开了。
管事听从吩咐在前方引路,带着柒七离开了。柒七在路上问道:“殿下怎么会有这些类似的玩意。”
管事笑了笑:“公子有所不知,殿下早些年间可是京城纨绔,对于这些东西甚是好奇就收集了不少,自从老爷死后,殿下就不再贪玩了,更是勤加习武。”
柒七跟着管事路过了几座老式建筑,来到了晋王府的一个角落里,管事打开了门带着柒七进去了。
柒七跨过门槛,看见房内有几个柜子和几个大木箱子,柜子上摆着些有些年代的摆件,柒七疑惑的问道:”张管事,殿下的这库房像是闲置了许久,为何却仍然如此。“
张管事笑了笑道:”祁公子有所不知啊,殿下儿时的玩物以及老爷曾经的收藏都放在了这个库房里,老爷去世以后,殿下隔些时日就会吩咐下人打扫这间库房,别看他在王府的角落里,殿下心里怕是紧张的很呐。“
柒七听完点了点头,上前查看了起来,就在他打开第一个箱子之后,箱子里放着一个竹子编织的风车,柒七一下子就愣住了,想也没想就将这个风车挑走了,为了让风车显得不那么突兀,柒七还拿走了箱子里的一些小玩意,以及旁边的木盒,木盒上锁着一把鲁式锁。拿了这些的柒七,扭头对管事说:“就先这样吧,待我研究完这些,过些时日再来。”说完就向着门外走去,不知为何步伐有些许急促。
管事答应道:“公子已是晋王府的门客,又有殿下吩咐自当可以。”就锁上门离开了。
柒七抱着手中的玩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的她已经搬离了原先那个院子的客房,搬到了一个更大院子的客房,毕竟现在的她已经算是晋王府的门客了。
柒七将之前拿来的竹子风车摆在了窗台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打开了窗户,一阵微风刮过,风车就开始扑哧扑哧地响着,虽然这样地声音并不好听,但在柒七的耳中却成了天籁。
柒七就这样盯着风车看了许久,这时,才想起来刚刚拿来的鲁式锁,鲁式锁是由鲁式后人所制的一款榫卯链接的锁,而这个木盒正是被这个鲁式锁牢牢地锁住了。
柒七熟练的操作,似乎非常清楚这把鲁式锁的构造,一下子就解开了。柒七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里摆放着精巧的匕首,匕首的柄上暗戳戳的可着刻着一个柒字,这可不是数字七的柒而是柒七名字里的那个柒,看到这里柒七本该去拿起那把匕首的手停在了空中。这把匕首是柒七当时参加完阎罗选拔时,赠予他人的一把匕首,但柒七不敢确认现在拥有这把匕首的人是不是当时的故人。沉默良久的柒七,将匕首重新用鲁式锁锁上,喃喃道:“不知到底是不是你,你还记得我吗。”
做完这些,柒七又重新研究起来买来的其他小物件,既然已将这样的东西作为兴趣示人,那自然要了解这些东西。
此时的白洪焱已然跟着方桓离开了京城,向着西北之地驾车、骑马前行了。就在离开御史府之前,纪无尘去找了一趟陈祁,将目前的事情如实的告知给他,作为纪骁的军师,又是纪无尘的长辈,自然才智谋略惊人,陈祁拿了一个锦囊让纪无尘交给白洪焱。纪无尘接过陈祁的锦囊,又把自己的晋王令牌放进了另一个蓝色锦囊,派人拦住了准备离开的白洪焱告诉他:“若遇事不可接,便打开蓝色锦囊,自知该如何处理。紧急关头打开令一个锦囊或许一切都迎刃而解。”
白洪焱收好两个锦囊就跟着御史大夫方桓离开了。
处理好一切的纪无尘望着西北方轻声道:“祝你一路顺利,小白,也希望你永远也不用去拆那两个锦囊。”然后纪无尘就换了一身便装悄悄地离开晋王府,去了之前去过的那家酒楼。
这次纪无尘蒙了个面就这么前往了,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的他,即使是在白天也躲过了热闹的人群,从侧门进了酒楼,拦下了准备上楼的掌柜。掌柜也是人精便知道是二殿下回来了,从袖口拿出了一张卷轴,交给了纪无尘道:“殿下需要的信息都在这里了,望殿下小心为妙,背后牵连甚广。”
纪无尘知道掌柜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但仍然冷言冷语的说:“我做事无需你多言,我自会小心,此番便有劳你们鬼府了,牵连甚广?我正愁没办法揪出点东西呢,谁敢伸爪子,我就剁了谁的爪子。”
掌柜无奈的哂笑道:“是属下多言了,二殿下武艺非凡,自当解决万难,又何须担心。”
纪无尘不语,就这么离开了,这一来一回,竟没有任何人发现,这酒楼何时多了个人,又何时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