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演的什么玩意这是!”
砰!!
燕京文艺中心剧场,一名中年男人红着一张脸,坐在后台拍案而起。
马上要进行相声大赛。
各大团、各大机构开始征集段子,其中他们铁路团偶得一个好的剧本,为此特意晚上安排自己徒弟和一帮年轻人来表演。
如果好,就拿上大赛试试。
靠它获得好评不成问题。
结果给他们两天时间揣摩,揣摩成这样,台都拿不上去,烂成一团,一点灵巧劲没有,只会死记硬背。
两个当徒弟的不敢言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要知道他们今年也三十了,在团里面都有大大小小的职务,没承想被师父这么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后台大帮年轻人瞧着呢。
“算了,今天别演了,明天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再不行就滚蛋,别耽误名额。”
中年人紧拧眉头,一挥手让他们走,随后舒缓气息坐在后台的椅子上发呆,呆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捧起桌边放着的一叠稿子看看。
这个世界传统段子少之又少,他拜访了那么多老先生和前辈,终于得到这么一个叫做《大保镖》的残篇,通过这个残篇,酝酿出了刚才给徒弟的作品。
本来自己接得并不是太好,一直有心结,然而徒弟表演得更不是味道,气性累积才刹那间爆发。
让后台来来往往的演员,大气不敢喘一下,纷纷绕道走。
而他正看着,忽然后台来了一个急急忙忙的年轻人。
“怎么样?没晚来吧?赶紧赶紧,是不是到我们了?”
年轻人叫周海,同样身为铁路团一名演员,大学毕业后就考上,已经待了一年。
这一年别提多难受。
相声太不受待见,要活没活,要演出没演出。
哪怕乡下村里人家要二人转,都不要说相声的。
为此自己时不时找外活干,但每周周五周六在这里的演出没忘。
演一场能有一百块的补贴。
“别嚷嚷,你看那是谁。”一个大胖子过来,大手一捂让其住嘴。
周海转头一看,吓得鸡皮疙瘩四起。
这位不正是他们铁路说唱团的团长侯石山?不光是团长,还是侯氏相声的单传人。
现在的相声界分为马、侯、常三个大流派。
这三个流派为什么出名,只因为几十年前纷纷有大师级别的人物坐镇,奈何几十年过去青黄不接,小剧场纷纷倒闭,唯独剩下电视相声火热。
至于眼前的这个小剧场,还是去年盖的,要不然燕京没一家正式说相声的地方。
“侯先生怎么今天过来了?还坐在角落里?我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