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此时处在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中。
他预感自己很快就会像春蚕一般吐丝结茧,肉身将会有很大的突破。
按照常理,修道者只有达到融合后期才会有这种感觉。
修武者更是需要经过雷霆洗礼之后,方才能有同样的感觉。
然而现在秦武偏偏没有达到融合后期,更没有受到雷霆洗礼,却生出这样的感觉。
古往今来怕是也只有他一人会出现这样的超前预感。
道种在破碎,生命力却在不断地爆发。
在这种强烈的生命力爆发中,道力和血力对血肉的冲击也显得微不足道。
他说不好这种状态,也无法给出很好的解释,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这种感觉很好。”
蛮妹好奇地道:“什么感觉?”
她的一对含情的秋水不再冰冷,带着温润的光彩,夺目耀人!
秦武知道是蛮妹用仙火救了自己,心存感激,思索道:“我只能模糊的概括为四个字。”
蛮妹道:“哪四个字?”
秦武道:“痛并快乐。”
蛮妹并不懂秦武的意思,无趣地站起来,道:“痛并快乐?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惊人的变化。”
李道远坏笑了一声,道:“妹子,你错了,这种感觉你们女人一生只能体验一次,而男人一般情况是绝对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你怎么能说这种感觉不惊人?”
“啥?”蛮妹还是懵懂少女,并不知道李道远的坏,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道:“这么神奇,不行我现在就要体验一下。”
李道远闷笑了一声道:“这个,我可不敢,要是让你体验了,你父王还不扒了我一层皮?”
“怕什么?”蛮妹道:“我是自愿的,看谁敢扒了你的皮?”
李道远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地道:“那可是你说的,我可要来了。”
秦武咳了咳,打断道:“道远,别再胡闹,今日我杀了这些该死的家伙总有一天会被他们的家族发现,现在要想一个权宜之计,以防这些人对秦族大开杀戒。”
他说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王仁筑不在这些人中,“坏了,百密一疏,让他走了。”
李道远见秦武神色大变急忙道:“让谁走了?”
秦武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王仁筑。”
这三个字着实惊得李道远一愣,心中暗叫倒霉,若是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不仅秦家有被灭门的风险,他也很难逃脱被追杀的厄运。
登时,李道远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相互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次闯了大祸。
秦武并不怕死,他只担心连累了李道远以及自己的族人,他们是无辜的。
李道远则一半是为了自己担心,一半是为了秦武担心。
蛮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两人脸色阴沉,不解地道:“喂,你们俩怎么了?”
情急之下,李道远并没有理会蛮妹,而是冷静地分析道:“兄弟,你虽然怒杀了他们,但却是在自家的后山。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擅自闯入这里,不仅要夺仙火而且还要杀你,于情于法都是他们不对。”
秦武摇了摇头,他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不比李道远少,这些人要是眼中还有情理和国法就不会来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在他们的眼中不过蝼蚁一般弱小,草芥一般下贱,他们不会给我们谈情论法的机会。”
李道远点了点头,“可是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要么三十六计走为上,不过你的族人定然难逃厄运。”
秦武一咬牙道:“事情已经发生,若是他们家族不讲道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绝对不会怕他们。”
他说着用力地握紧手中的降魔斩妖剑,眸子隐现滚滚的杀气,哼了一声,似乎下定了决心,继续道:“现在我们去老庙村先帮助村民解决旱魃,就算这些狂妄的家伙来秦家找麻烦,我相信他一定能处理。”
李道远眉头一皱,“他?他是谁?”
秦武自信地道:“我老子,秦效忠。”
“啥?”李道远又吃了一惊,早听说秦家的族长是个怕老婆的懦夫,没想到秦武对他这么自信,“我说兄弟,你确定你老子能摆平这件事,这可不是闹着玩,搞不好要赔上全族人的性命。”
秦武用力地一握拳头,目中有光,“嗯”了一声,“我相信他,就像他相信我一样。”
现在也只有秦武知道秦效忠的真实实力,他的直觉不会错,他的感觉更不会错。
路上,李道远还是感觉不妥,便提醒道:“兄弟,你真的这么自信?对那个人尽皆知的懦夫老子放心?”
秦武讷笑,“我不是对他自信,是对我自己的判断自信。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这几天在后山发生的事情很不寻常吗?”
“哪里不寻常?”
“我来给你理一理,先是迎客峰上的那位,在守护的绝对不是一棵灵根那么简单。
这是第一个不简单。
接着本来后山是没有灵泉的,却有那么多雪狼通灵,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这是第二个不简单。
还有就是那个山谷更是不得了,你知道那山谷中有什么吗?”
秦武神色一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李道远急忙道:“里面有什么,不会是一堆金银珠宝吧?”
秦武摇了摇头道:“你只猜对了一半,不是一堆,而是一座山似的金银珠宝,还有一池的真龙元液。”
“什么?”李道远差点跳起来,“一池的真龙元液,这怎么可能,就算是王族怕也聚集不了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