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虽然挂着汽修厂招牌,但实际已经没在营业的汽修厂,无论是场子里杂草丛生的荒草,还是惨破的广告牌都似乎在告诉人们它是一家停业的汽车修理厂。
这家汽修厂院子很大,围着院子是一圈平房,正对大门的是一间厂房,大门紧锁。厂房的两边各有一趟平房,其中右手边的一趟平房似乎是仓库,只有左手边的一趟靠前的两间有人住的迹象,门上贴着对联和“福”字。院子里养着一条狗,拴着铁链子。
老徐仔细侦查了后,把人分为了两组,一组是老徐带着马琳,到主卧室。三舅和李老师到隔壁的房间。安妮拿着一部大哥大负责在汽修厂院子外面警戒。一但有人进来,她用手机告知大家。
汽修厂大门的漆面早已经斑驳陆离,大门上还开有一个小门。一切安排停当后,四个人鱼惯而入,院子里的狗见了陌生人并不狂叫,只叫了一两声。
这时候从第二间房子里出来了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女人,她吃惊地看着几个人。马琳说了声:“就是她”!
按老徐的安排,三舅直接走过去拉住这个年轻女人的胳膊,李老师在她后背轻推着年轻女人,没费什么力,就把这个女人推回到她刚才出来的房间。虽然,在这个过程中,这个女人惊讶地连声喊了几声“你们要找谁,你们要干嘛,你们干什么”
三舅他们一进了房间,发现房间并不大,只摆着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婴儿床,几个简单的家俱。这个房间看来只有这个年轻女人和她的孩子住。
而老徐那组就没那么顺利。明明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但敲门就是不开,老徐一怒之下,用肩膀撞开了房门。房间里灯也不开,还拉上了窗帘,一个小个子的女人,惊恐万分地看着老徐这么彪悍的男人破门而入。
这间房间里也只有这一个人,老徐话不多说,上去就用一些丝织物绑住了这个女人的手和脚,打开灯才看清,正是诈骗团伙的主要成员之一,黄继兰!
待控制好这个女人后,老徐又来到三舅他们所呆的房间,发现三舅并没有像之前商量好的捆绑住这个年轻女人。三舅赶忙向老徐解释,这女人抱着孩子,也没闹没吵,所以就没束缚她。老徐听了,提高嗓音故意让那个年轻女人听到地说:如果她不老实,就用绳子绑起来。
说完老徐又一间房间,一间房间挨个儿检查了一遍,发现诺大院子,只住了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他又走到大门口,嘱咐安妮,别离大门太近地站着,要到稍远的地方监视,表情神态要放松。和安妮说完,老徐又反锁了大院的小门。
老徐先进到三舅他们看管那个年轻女人的房间。他对屋内先进行了一遍仔细搜查,有可利用价值的就是一个带密码的小皮箱,还有这个年轻女人的背包,以及一个bb机和大哥大。
老徐哗啦啦把背包里的东西倾到在桌子上,里面尽是些口红,化妆品,以及婴儿药品之类的东西。有一张存折,上面有手写的存款数额4200块钱。
在问出密码箱密码后,箱子里有一叠现金,估计也是几千块钱的样子。
老徐又来到黄继兰的房间,搜遍房间内,竟然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无论怎么问黄继兰,她都说,所有公司的钱交给老板了,没钱。
老徐是不可能相信的,他知道,他们福建人搞这种诈骗公司,都是提前说好骗来的款项要各自拿自己的那份提成的。这个黄继兰的说辞并不能让老徐信服。
于是老徐又来到黄继兰弟媳的房间,更仔细地又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要的东西。
时间也一分一分滴滴答答的过去,老徐也知道越来越不安全,任何人随时都可能进到这个汽修厂。他们做的事并不合法。
老徐的耐心也随着滴滴答答流失的时间也在流失。他已经开始焦燥,怒火也在升腾。
不知道都多少次检查,搜索过两个房间的每一寸地方后,他对在黄继兰房间里坐着的马琳低声命令道:“你去隔壁的房间”!
马琳刚一进到三舅和李老师的房间,就听到一声嘴巴里有东西遮挡的惨叫,离远虽听不见,但在隔壁听的很真切,也很瘆人。
接下来,一声又声的惨叫声传来,房间里的这几个人静静地听着,没人出声,那个年轻的女人猛地站起来,看看屋里几个人,只好又坐下。
后来,惨叫声变成哀嚎,一会儿紧一会松,听的三舅,李老师,马琳三个人胆战心惊。
过了很久,哀嚎的声音渐渐变弱,听起来已经声嘶力竭了。李老师突然站起身来,这已经严重背离了他的信仰,他要让徐天一住手。
正在这时,徐天一忽然推门进来。他向三舅来要烟抽。在他点燃香烟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白色衬衣的袖子上,以及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正手反手地在抿了两下,李老师站起身刚要和老徐说什么,只见他伸出张开五个指头的大手而且沾满血的大手,直接怼到李老师的,示意他坐下。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扑腾就又原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