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璐璐你背后长啥了！好大一个疖子啊！”

陈立顿时惊呆了！

表面看起来像火疖子，却长了一具怪异人脸，比巴掌略大，仿佛雨后春笋，顶破了秦璐的衣裳，牢牢吸附在她的后背上。

众人听了纷纷围上去查看秦璐的身后，看完后却交头接耳的说：“啥也没有啊，他们两个怎么了……”

“可能压力太大了，有幻觉了吧……”

……

“爷爷，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哎呀，不是我眼花，也没吃菌子！什么，相信科学，去医院看眼睛？！我眼睛出问题，我同事的眼睛也跟到出问题？没可能嘛……我们没有一起吃菌子火锅！啊？等过几天做完法事才来？等你做完我都死咯……对对对，我给你报销路费……”

“我爷爷终于答应过来了。”秦璐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

“你爷爷真是道士？”有人好奇的问。

秦璐点点头：“确切的说，应该是壮族道士，又叫师公教。跟大家熟知的道教文化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多少沾了点巫蛊的民族色彩。供奉的神仙很多，有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真武大帝等等。我记事起爷爷就在帮人做法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他都见过。所以，我相信爷爷过来了，一定能解决我身上这玩意儿。”

运营助理小鱼忽然两眼放光：“要不，干脆后半场你自己带咱爷爷做场直播，搞不好能火！”

大伙儿听了，群情激奋：“对对，让老爷子当场开坛做法！哈哈哈哈哈……”

“你们想钱想疯了吧！我爷爷可不会做这种事！再说凌晨直播开坛，搞封建迷信，你们是想我直播间被封吧！”秦璐白眼翻上了天，别一下整失业了！

陈立摩挲着下巴，问出关键点：“他们为啥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

“因为只有你，拍了我的肩膀。”

“啊啊啊……会传染的……”小李顿时尖叫起来，唰地一下，会议室瞬间只剩秦璐和陈立坐在一头，其他人缩到角落瑟瑟发抖。

陈立反感的瞪了小李一眼，强压怒火说：“废话不多说，安全起见，我先送璐璐去医院。反正老人家还没到。你们谁要走就走吧。”

秦璐叹了口气：“别，我还是等等吧。都不知道怎么跟医生解释呢，说忽然之间长出一个大瘤子，只有你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医生肯定觉得我俩疯了。”

小李举手提议：“诶，不如你去拍个ct，万一机器能照出来呢？”

胖虎也说：“今晚发生的事儿太诡异了，大家都很害怕。我是真想回家，都加了三天班了，我先走了。”说完，他偷偷瞄了陈立一眼，见陈立没阻止，就真的收拾电脑走人了。

“大伙儿累了可以先回去。”陈立再度发话了，众人听了纷纷起身出去了。

“小李，你刚才怎么回事？你最近很反常，到底你想争什么？水军是不是你请来的？”显然，陈立没打算放过小李。

小李支支吾吾说：“立哥，真不关我事……”

“是我请的。不关小李的事。”王楚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胡秘书。

胡秘书抓住秦璐的手上下摇晃：“璐璐，恭喜你啊，咱考核通过啦！真的，你临场反应特别棒，没有自乱阵脚！很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正式员工啦！”

秦璐不耐烦的抽走了自己的手，怒视着王楚良。

胡秘书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又拍了拍秦璐的肩膀：“璐璐啊，王总特别器重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干！下个月起，底薪给你翻番！”

秦璐给了他一记白眼：“我警告你，别碰我！”

所有的委屈和心酸，恐惧不安一起涌上心头。她一把将胡秘书拨开，站到了王楚良面前。

“你拿这个作为绩效考核？！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有没有尊重过别人？！王楚良，你个大傻x！”秦璐愤怒极了，扯住他衬衫领子，破口大骂。

胡秘书吓得连忙拉开了她：“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大家有话好好说嘛……璐璐，你也太不懂事了，王总也是为了帮助你成长嘛……”

“成长？！什么破公司，我不干了！”秦璐撂下一句话，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陈立二话不说，连忙追了出去。路过王楚良身边时，还不忘指责一句：“你今天确实太过分了！”

王楚良的衬衣扣子都被她扯掉了，胡秘书正蹲在地上帮他捡扣子呢，忽然看见会议桌底有一抹嫩黄色的裙摆闪过。再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

王楚良不耐烦的说：“起来起来，别找了！回去了！你看看那女的什么态度，我是不是为了锻炼她，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

“对对对，王总都是为了员工的发展，劳心劳力！内个姑娘，太不识好歹了！”胡秘书点头哈腰的拉开了门。

“你刚才听到的啊，是她自己说不干的，咱们可不赔一分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