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噗嗤！”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老者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那柄还在微微颤抖的刀。

“你……你竟然……”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我拔出斩月刀，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我的手。

我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只是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刀，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杀人了……

“哈哈哈……咳咳……”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虚弱的笑声，我猛地回头，只见老者竟然还没死，他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小子，你杀不死我的……咳咳……你杀不死我的……”

我心中一惊，正要上前结果了他，却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一辆马车碾压过一般。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惊喜和担忧。

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脸。

“阿雅……”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可怕。

“是我。”那身影靠近了一些，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真的是阿雅！

我顿时激动起来，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你伤得很重。”阿雅按住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阿雅，我……”

“嘘……”阿雅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住我的嘴唇，“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她的目光温柔如水，仿佛能洗涤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我贪婪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阿雅，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阿雅任由我握着，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丝什么，但我却没有察觉。

“对了，那个老东西呢？死了吗？”我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

阿雅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语气有些不自然：“他……他已经死了……”

“死了？”我愣了一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怎么死的？”

阿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语气急切：“阿雅，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真的是你杀的？”

阿雅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说话啊！”我心急如焚，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

阿雅的眼眶突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着嘴唇，声音哽咽：“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我愣住了，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

“是他……”阿雅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身后，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回来了……”

我心中一惊，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手中那把散发着森冷寒光的黑色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