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扭过头来,身子紧紧的贴在墙上,温热的呼吸在炙热的空间中流转。
她收紧的瞳孔跟着暗淡下来,松了口气。紧接着挣脱开男人的钳制:“你干什么?”
力气大的让年轻的男孩猛的一个踉跄,后有被茉莉眼疾手快的拉住。
这样年轻漂亮的小男孩,茉莉竟然一丝的印象都没有。
男孩名叫靳文州,二十出头的年岁。斯斯文文的,清秀的面孔中全是未经世事的稚嫩。
茉莉向来是对这样的男孩子不来电。
她对于这样干净的男孩,始终有说不上来的艳羡,甚至是掺杂些自卑。
而这一切痛苦的源头,全都来自于谭季。
“实在是想你,这几天你都没有去那个酒吧。跟别人要了你的地址,就过来了。”靳文州委屈巴巴的说着。
恍惚间茉莉有了些印象,那天茉莉照常去酒吧买醉。
刚进门便看到一个少年坐在高高的吧台凳子上。
热情奔放的酒吧里,偏偏穿着一件清纯的白衬衫,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他不时的抬头往侧边的包厢望一眼,看样子应该是等朋友。
茉莉下意识的也往那边瞟了一眼,那人翻阅着书的手陡然停下,短暂的抬头与茉莉对视一眼。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茉莉便淹没在一片灯红酒绿的世界中来。
她来事找乐子的,可不是为了这么个无聊的人来的。
后来她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似乎是有这么个男孩献殷勤。
断片的感觉似乎并不好受,不过她当时也没有当回事。
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能追到自己的家里来,万幸的是谭季那个魔头并没有在这个地方。
否则被谭季撞见了,茉莉简直不能想象要发生些什么!
茉莉的眼中满满的嘲讽:“就这样不打招呼进入别人的家,会有生命危险的弟弟?”
靳文州抬头看着,美丽又神秘的气息被她拿捏的游刃有余,让他情愿作茧自缚。
“我在那个酒吧等了你几天,你再也没有去过。”
茉莉将高跟鞋随意的甩在一旁,又从冰柜里取了杯热水,不甚在意的说道:
“那又怎样?谁规定了我每天都要必须去?有时就说吧,没事就滚出去。”
靳文州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件干净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姐姐,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上次你喝醉了吐在了上面......”
喝醉了吐在上面?
也就是说这个小色痞子将自己扒了个干净,将自己的衣服偷走,如今又不知道哪里骗来的自己的住址,一路找来了公寓?
茉莉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从包里拿出来了200现金,扔在了男孩身上。
“当干洗费了。谢谢。”茉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中,并没有善意。
她也着实懒得和别人浪费口舌。
靳文州仿佛看不懂茉莉眼中的驱赶之意,他利落的穿戴好围裙,准备对着茉莉的狗窝来个大扫除。
茉莉也不管他,反正这样文弱的小兔崽子,自己一下能揍死俩。
只留下一句:“没有清洁费。”便匆匆去了卧室补觉。
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瓷碗碰撞床头柜的声音吵醒的。
茉莉半眯着睁开眼,脸前便多了一碗暖胃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