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在暮谷镇的外墙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防守战的艾德慕·徒利,正靠着城墙的一边休息着。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呼吸急促而沉重。
他的盔甲上满是劈砍的痕迹,铭画着徒利家族鳟鱼纹章的那片图案上,也是出现了一个血手掌,就好像是一条鳟鱼被大手握住了一样。
艾德慕的双手大剑已经被砍得卷刃了,而在他的脚边,则是躺着好几具西境士兵的尸体,这其中甚至有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
那名骑士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不甘。
他的铠甲被砍得支离破碎,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和周围的地面。
“轰轰轰...”
而在艾德慕前方的某个位置,两架高大的攻城车正燃烧着火焰,从城内看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好像有两个巨大的火堆被点燃了一样。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映照出一片惨烈的景象,攻城车的残骸散落一地,上面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一些士兵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另一些则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糊的味道,让人作呕。
受伤的士兵在地上呻吟着,祈求着救援,而那些还能站立的士兵,则满脸疲惫和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战争的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生命在这里变得如此脆弱和渺小,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夺走。
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命挣扎,但最终能够活下来的又有几人呢?
艾德慕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他知道这场战争还会继续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但是他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咳咳...”
在缓了一下之后,艾德慕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暮谷镇建立在海岸线上,南面的城门正对着那些小渔村和港口。
由于只有西面靠近陆地,并且正大门对着南边,所以,暮谷镇的防御压力只有西面的这片城墙。
“艾德慕大人!您还好吧?”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就传入了艾德慕的耳中,艾德慕扭头望去,却是看到了同样一身狼狈的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
“这次我们说不定都要死在这里了!”
艾德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随后他就在自己腰间的某个位置找了起来,在拿出了里面的某个玻璃瓶药剂之后,艾德慕发现了朝他头来询问目光的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
“这是项羽大人给我的药剂,喝完这最后一瓶之后,如果他还没来,估计,我的尸体就只能顺着狭海一直漂走了。”
徒利家族的人在死后会在亲人的祝福下,顺着三叉河顺流而下,之后再点燃鱼油将尸体焚毁。
可是现在,艾德慕却是在狭海边作战,他估计如果自己失败了,很有可能就会顺着狭海一路漂。
“三叉河最终都是要流入狭海的,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让这些西境人见识到我们河间地人的怒火!”